有絲毫挽回餘地的製服襪,忍不住有些火大地側過身,抬腳就踹向了男人的腰腹位置。
上次是衣服,這次是製服襪,這廝是和她的衣服有仇嗎?
兩麵宿儺沒有躲閃,反而順勢卡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拉----
天上自由的姿勢便從側身橫坐變成了跨坐在腰腹位置上,身上的百褶裙也因為這個動作,堆在了她的腰身位置,將原本就不算太長的裙長,變得更短了幾分,根本遮不住多少雪白。
從身後的位置看去,兩人簡直親密地像在進行最私密的不可說遊戲。
太近了。
天上自由的心跳因為過於曖昧的距離,變得躁動起來。尤其是兩麵宿儺還毫無顧忌地把手臂圈在她腰後,將她更緊迫地壓在了腰腹上。
不知為何,天上自由忽然想起了幻境中,男人暗紅的舌尖緩緩舔過中指指尖水漬的畫麵。
兩麵宿儺的中指,很長。
思維陡然被腦海中掠過的畫麵灼燒,天上自由整個人瞬間化身燒開的水壺,麵紅耳赤,頭冒熱氣。
.....不是,她為什麼會想到這個啊?!
天上自由猛地伸出手抵在兩人之間,努力拉開安全距離:“...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
“嗯,你可以繼續問。”兩麵宿儺聲音低磁,即便現在的姿勢是她處在高位,但男人注視著她的目光,依舊帶著遊刃有餘的愉悅,毫無身為下位者的自覺,“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回答你。”
“...你會做櫻色刺身嗎?”
天上自由想起幻境中毫無疑問是出自於兩麵宿儺的刀工,認真地問出了口。
“不會。”兩麵宿儺勾起唇,漫不經心地回答,眼底的暗紅卻在少女看不見的地方,逐漸濃鬱,遮去了笑意。
果然...
天上自由淺白的唇微抿,繼續發問:“霞浦湖裏的香魚,是不是太浪費了?”
“霞浦湖...”
男人放在她腰間的手臂,力道鬆了兩分,毫無情緒道,“那是什麼東西?”
聞言,少女貓眼微黯。
沉默片刻,天上自由深吸一口氣,問出了最後的問題:“那條發帶,最後是放在了築波山的神廟裏嗎?”
說完,兩麵宿儺神色晦暗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回道:“不是被你丟掉了?怎麼,想起來丟在哪了?”
果然,一個都對不上。
天上自由努力忽略心底無限擴大的落空感,安慰自己,那些果然隻是手指窺探她的心設計出來動搖她的幻覺,因為太過離譜,所以她才根本都沒上當。
勉強扯了扯嘴角,她迎著兩麵宿儺看不透的血眸,緩緩收回了抵在男人胸膛上將兩人隔開間距的手,一聲不吭地埋進了他的頸窩處。
...要是,是真的就好了。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兩麵宿儺眼底的占有欲,因為少女的親近更深了幾分。
放在腰間的手臂收緊,男人突然起身,長腿一邁,抱著她朝著骨橋下淩空走去。
“...要去做什麼?”感覺到自己正被兩麵宿儺抱著走動,天上自由依舊埋在他頸窩處,頭也不抬地悶聲發問。
“陪我沐浴。”兩麵宿儺不客氣道。
....沐浴?
天上自由抬頭,才發現他已經來到了那池眼熟的淺紅溫泉旁。
“......”
怎麼一千年過去了,她還逃不過陪澡的命運?
被兩麵宿儺放下,天上自由瞅著霧氣繚繞的溫泉,撇嘴道:“拜托,您都一千多歲了,難道還不能自己洗....”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頓住,看著朦朧水汽中,男人線條流暢的背部上吸睛的暗紅咒紋,莫名有些不爽。
這廝身上的咒紋她就沒看到黑回去過,該不會是在忽悠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