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駁坐上沙發,一雙筆挺長腿橫在茶幾上,“要來根煙麼?”
瞿衡眉頭向中合攏,郎駁繼續要點煙的動作,南藤耀出言阻止,“阿衡聞不得煙味。”
郎駁打火機點著煙,兩臂呈慵懶型攤開,白色煙霧嫋嫋鑽入瞿衡鼻腔,他咳嗽幾聲。
南藤耀沉下聲線,“阿駁!”
郎駁一口煙吸到根部,“煙癮就跟毒癮一樣,要是一時半刻不能抽,好比看見女人分開大腿進不去是一樣的道理。”
郎倩覺得害臊,“越來越不像話了。”
南子妤夾在中間不好說,“爸,媽,我上樓去了。”
“阿衡來了你怎麼也不曉得陪著?”郎倩搶下郎駁手中煙掐滅,“訂婚宴安排在下個星期,阿衡什麼都準備好了,隻等你點頭答應。”
沒人發現郎駁潭底收緊的光線,南子妤跟他一樣掩飾的毫無瑕疵,“隨你們吧,我沒多大意見。”
“你過來陪阿衡坐會。”
南子妤順從郎倩的話,她的位置正好夾在兩個男人中間,瞿衡伸手握住她手背,“子妤,我會給你幸福的。”
她笑的很勉強,“我會很幸福,所以你也一定要幸福。”
這話究竟說給誰聽的,明眼人心知肚明,瞿衡手掌用力,南子妤不在乎這種肉體上的疼痛。
郎駁起身走了,“回龍岩了,白水市的女人不夠我玩。”
郎倩送他出去,南子妤像根木頭似的坐在那裏,瞿衡待到吃過晚飯才走。
南子妤把他送到門口,“為什麼突然要改時間?”
“我以為我起先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她總覺得他笑容下是張獸皮,“太快了。”
“子妤。”他抬手別了下她的斜劉海,眼中有股流華溫潤而又冷冽,“隻有盡快得到你,我才能夠心安。”
南煜沉的車駛入南家大宅,南子妤被他車頭前兩盞大燈掃了下眼睛,瞿衡鑽入車內。
南煜沉睨了眼開出去的蠟白豪跑,他大步走上前,“瞿衡?”
“嗯。”
兩兄妹進屋,南煜沉脫下外套交給傭人,“你大嫂呢?”
“還沒回來。”
男人抬起半隻眼,“什麼意思?”外頭天色漸暗,這都幾點了?
南子妤瞅見他挽起袖子,“估計是住學校了,她落下不少學業,補回來不容易。”
南煜沉給西子撥了兩通電話,她這會忙著補課,開的靜音。他才走個把星期,她的翅膀就茁壯而出了。
郎倩給他留的飯菜男人沒吃幾口,他驅車駛入信大校區,天色如一張黑網整個壓下來。
西子獨自坐在階梯教室,齊琴受不了書本裏的無趣率先回去寢室,謝賢不厭其煩幫她上課。兩人挨坐在一起,謝賢長相清秀,戴上眼鏡後更顯幹淨斯文,許多女學生選修他的課都是看中這張臉。
西子覺得他思維活躍,“謝老師,又麻煩你到現在,真是謝謝你。”她合上書本,困意襲來。
謝賢同她步伐深淺交錯走出去,“你以後有什麼不懂的盡快來問我。”
南煜沉坐在車內抽煙,西子出來他能一眼看到,車室內燈沒開,黑色轎車和樹蔭下的夜晚融為一體,西子隻當是停在這的空車。
“明天的工地實踐,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謝賢拍拍她的肩,“我看好你。”
兩人自車身前經過,西子笑聲如鈴,靜謐的黑夜也能聽出她心裏的愉悅,更何況是南煜沉。
大學校園這會出沒不少情侶,兩人融入其中,毫無偽和感。
謝賢把她送到寢室樓下才走,西子兜內的閃光燈顯示著有來電,她這才反應手機還開著靜音。
“喂。”
南煜沉醇厚嗓音傳來,“你在幹嘛?”
他先前的十幾通電話西子無法解釋,索性撒個謊話,“今天下課早,剛睡醒一覺。”
“沒有背著我偷漢子?”
“有。”她的話使得站在他身後的男人眯起眼角,西子垂眼踢著腳下的石頭,“齊琴算一個嗎?女漢子。”
他眼角鬆開,“回頭看看。”
西子嗖地轉回身,他挺拔的身影也就間隔十來米,她驚的手機差點掉地上,被當場抓包的滋味並不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說一聲?”
南煜沉腳步邁近,“說了你會有驚嚇感嗎?”
顯然他是誤會了,西子覺得有必要解釋,可她剛剛明明撒過謊。
“方才那位是謝老師。”
“我眼睛還沒瞎。”
“他給我補課呢。”
南煜沉伸手探向她額頭,“不是沒發燒麼?智商還能低成這樣?”
西子知道他什麼意思,反正全世界男人對她都有企圖就對了。
南煜沉開車載她回南家,他心裏還有鬱結沒散開,西子說了幾句話他都沒搭理。
不理算了,她不想再妥協了,之前每次都是她先服軟,憑什麼!
男人把車停入車庫,西子和他一前一後上樓,兩人誰也不願鬆口,冷戰持續到第二天也沒結束。
西子今天要和幾名同學去工地,她一大早就坐車去學校,謝賢是帶領他們的導師。
十多個人上了校車,西子挨著齊琴坐在窗邊。
“西西,男神昨晚就回國了吧?”
西子覺得她對南煜沉並不上心,連他幾時回來還沒齊琴了解,“回來了。”
“這下每天都能摟著他睡,羨慕死個祖先爺呀,西西,你太幸福了。”
“是麼?”西子想問,她真的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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