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手裏一直拿著的東西,突然某一天被人奪了去。
瞿衡把南子妤拉到身後,“適可而止就行了。”
郎駁挑眉睨向他,瞿衡牽著南子妤玉手朝公司大樓而去,郎駁一瞬不瞬瞅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男人單薄的肩頭擔上一層金暉,暗影欣長的抻在腳邊。可影子終究是影子,永遠都找不到真實。
“駁少。”女人喊了他一聲。
郎駁思緒從失神裏抽回,他打開車門坐入駕駛室,擋風玻璃前這棟築驟光輝的露天大廈,在他深曜的潭底越發模糊起來。
南子妤隻知道,他身邊換的每個女人都有西子的影子,但她永遠不會明白,西子身上,也有她的影子!
天理不容的暗戀,注定要把他們分割成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若是南子妤再仔細點,就能發現他沾染過的女人,同她都有幾分相似。
這段隻會讓人一輩子墮落下去的愛情,郎駁栽進去,再也沒有爬出來的出口,他選擇麻痹。
男人握緊方向盤的手臂能見到突厥起來的筋骨,身旁女人抱住他的胳膊,“駁少,你之前給我買的衣服包包鞋子,怎麼跟你妹妹今天穿的一模一樣啊?”
郎駁側頭看向這張臉,她眼眸清明,唇紅齒白,兩頰揚起出的笑容越看越像南子妤被他哄樂時彎起的眉眼。
可她,到底不是她。
男人點根煙,發動引擎,他單肘橫出車窗,與瞿衡的那輛黑色賓利擦身而過,最後能夠名正言順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永遠不會是他。
瞿衡同南子妤並肩走在樓道裏,南氏大廈的員工交頭接耳,都在八卦著兩個人的關係,瞿衡單臂搭上南子妤肩膀,她想推開,男人不讓,“別忘了,我們遲早是要這麼親密的。”
她收回手,“你先回去吧。”
兩人停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瞿衡眼角一勾,他抬手捧住南子妤的臉,菲薄的唇瓣在快要接近她嘴的距離,女人偏了下頭,瞿衡溫熱的氣息抵在她耳旋輕吐嗓音,“子妤,你早晚都是我的。”
南子妤雙手抓在他腰間準備用力往外推,瞿衡薄唇壓上來的時候太過來勢洶洶,她背部狠狠撞在門上,男人的吻帶著股長驅直入的霸道,她腦袋有過一絲眩暈,鼻尖聞到的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體香。南子妤掙紮,瞿衡單手伸入她衣服內,不顧走廊內偶爾來往的人群,動作狂妄又大膽,驚的那些員工掉頭裝作沒看見。
瞿衡骨子裏可沒有表麵那麼好惹。
南子妤緊貼在他身上,胸前兩股柔軟壓住他胸膛,男人擁住她的力氣太大,他雙手順入她衣服內,南子妤背部光滑細膩,手感極佳,瞿衡就像是吻瘋了似的。這個女人,這副身體,他可是惦記了整整十五年!
他早就想要她了,發狠的要她!
南子妤嘴裏發出的聲音被他舌頭繞的支離破碎,瞿衡單手打開扶把,南子妤的背部隨逐漸敞開的辦公室門退進去,她睜大黑眸掙紮,男人用腳闔上門,就勢把她壓向沙發。
女人整個人陷入軟墊內,瞿衡衣服內滿身肌肉,常年健身而拚湊起的六塊腹肌抵在她肚子上,南子妤嚇壞了,他居然會用強!
“瞿…唔……”
他的吻狂狷強勢,不給她半點反抗的機會,“子妤,給我,給我。”
南子妤不從,他便強行分開她的腿,南子妤聲音並沒有想象中驚慌失措,“我的第一次給了哥哥,你還要嗎?”
瞿衡鷹眸陡然圓睜,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你說什麼?”
南子妤推開他,她翻身坐起整理好衣服,雖然她的確是撒謊,可在夢裏,她已經把自己完完全全給了郎駁,每回醒來,她都覺得自己很幸福,同時,又那麼不堪,之後,她越來越喜歡把自己藏在黑暗裏,封閉著不能回憶的過去。
“你走吧。”
瞿衡眼角微微眯著,“子妤,你是我的女人。”
她手背拍著額頭,他隻不過是她隨意選的男人,嫁人不嫁心,做ai生孩子就像她必須完成的任務般,不帶半點情感進去。
她神色暗下,“下個月訂婚後,我會把自己給你。”這句話,讓她血液倒抽,陰風不知自哪打來,南子妤環住自己,冷的瑟瑟發抖。
瞿衡雙手合上外套扣好紐扣,“我很期待你主動獻上自己的那一天。”他剛才差點失去理智,若是真在這裏把她強了,她的心恐怖很難拿過來了。
男人折身往外走,出門前,瞿衡麵容溫和的留下一句話,“如果你敢背叛我,我會親手來毀掉你,和……”他幽黑的瞳眸散發出一襲越來越冷的深邃,“你的哥哥。”
南子妤望過去時,男人正優雅的捋著衣袖,大步走了出去。很難想像,這樣的話是從瞿衡溫暖的嘴角脫口而出的。
西子吃過晚飯後隨南煜沉回到南家,記者會事件過後,西子被百度百科評論為史上最具心計的女人,憑借著耍手段的技巧一路平步青雲,最後坐擁南大少奶奶的寶座。
她並未在意外界評論,生活是自己在過,有時候過多注重別人的看法,實則委屈了自己。
西子上了會兒網,南煜沉有事又要去趟國外,他讓李綜訂好頭等艙機票,這會早就不在家裏了。西子睡不著,下樓倒了杯白開水,南藤耀還在客廳沙發上看報。水晶燈燈光掂在男人鷹勁的臉上,這張歲月染過的容顏,不難想像,年輕該是怎樣風度翩翩,以至於五十出頭的年紀,依舊風韻猶存。
她走過去坐在另一張沙發,“爸。”西子回回這麼喊,心裏都有股難掩的暖意,她多麼希望眼前男人就是自己親生父親,這樣她從小缺失的父愛就能填補,她可以從背後摟住他脖子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