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激烈交鋒(1 / 3)

記者會很快散場,南子妤壓下電腦屏幕,她就知道她哥一定有辦法,南家這個梗算是度過了。

南子妤一顆心落下,她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11點28分,整整一上午秘書都未把該送的文件送過來。先前她太過專注於南家記者會,並沒有反應的那麼快。

南子妤點了下內線,“叫張秘書進來一趟。”

“好的,總裁。”

電話內響起個女聲,不出半分鍾,張秘書急匆匆走入辦公室,“總裁,您找我?”

南子妤雙手放在桌案,“今天的資料怎麼還沒拿過來?”

張秘書麵相恭敬,“文件今早就被郎駁先生要走了,他剛剛已經把處理好的工作交回各部門了。”

聽到郎駁的名字,南子妤斂下神色,“你先出去吧。”

“是。”

南子妤視線盯著某處看的出神,手邊的白色手機突然響起串彩玲,她目光下垂,來電顯示的號碼為瞿衡,南子妤並不想接。

郎駁推門進來,南子妤把手機關成靜音後傾起身,“哥哥……”

她話未說完,男人抓住她手腕往外帶,“走著,今兒帶你出去嗨一頓。”

他腿長,南子妤腳步加快後才能跟上,她想縮回手,郎駁不讓,女人眉眼有些懊惱,“你放開我。”

郎駁唇瓣揚起個弧度,大手一用力,南子妤整個人往前傾,男人胳膊很輕鬆攬在她肩頭,“老妹,你哥哥我今兒可是幫了你不少大忙啊,你不端茶倒水的伺候著,還板著個臉盡跟我橫。”

南子妤擠肩甩開他,“下午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就在公司食堂吃吧。”

“那哪兒成?”這話男人可不依,“我即有功勞又有苦勞,你不請我吃頓大魚大肉,咱們兄妹倆很容易撕破臉的。”

南子妤還想說話,郎駁絲毫不給她機會,硬拽著就往地下車庫走。

選的地方是二環路邊上一家有名的川菜館,兩個人進去的時候人很多,服務員把他們引進二樓包間,南子妤與郎駁一前一後,在經過一個半掩的包間時,她下意識往裏掃了眼。

瞿衡深邃的鷹眸同她對上,男人這會正同兩位遠道而來的外國朋友聊天,南子妤恰如其分的收回眼,她跟隨郎駁腳步去了隔壁間。

瞿衡彎起的嘴角緩緩放直,他用英文和朋友打了聲招呼,男人起身往外走。

包間內空調溫度不低,南子妤脫下外套搭在旁邊衣架上,郎駁點上根煙,他把服務員遞來的菜單扔給南子妤,“你請客,你點,記得要最貴的,什麼鮑參翅肚,稀奇古怪的都給我點了啊。”

南子妤挪眼瞪向他,瞿衡推門進來後一眼看見兩人,郎駁並不認識這位不速之客。

瞿衡長腿走到南子妤身邊停下,“子妤。”

她翻著菜單的玉手微頓,女人鳳目輕抬,郎駁嘴裏氤氳而出的煙味使得瞿衡變了臉色,他單手握拳抵上薄唇開始咳嗽。

南子妤不知道他是什麼情況,“你怎麼了?”她合上菜單放好,眼瞅著瞿衡蒼白的俊臉,“瞿衡,你怎麼了?”

原來他就是瞿衡?

郎駁單薄的視線變得審視,外界傳言瞿衡是個沒有足月的病秧子,年齡並未達到22。看來,他體弱多病果然不假,隻是臉上那種暗藏在潭底的深沉,與實際年齡極為不符,郎駁敢斷定,瞿衡並不像表麵那樣清秀溫和,他骨子裏透著抹要人命的涼薄。

郎駁把打火機掂在手上把玩,南子妤把瞿衡往外扶,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瞿衡的手很自然的貼在女人腰上,這個動作,讓屋內抽煙的男人眼角微微一眯。

這個世界上除了他郎駁,還沒誰敢卡他妹妹的油。

郎駁狠吸口煙,笑臉盈盈的傾聲跟出去。南子妤拿出濕巾紙遞給瞿衡,“你怎麼樣了?”

瞿衡一脫離煙霧環境就能很快好起來,他餘光掃了眼南子妤漂亮的容顏,喉嚨裏的咳聲越發大起來,女人摟住他背部輕拍,“你需要吃藥嗎?”

他搖搖頭。

“或者要什麼防護措施?”

他搖搖頭。

“連喝水也不要嗎?”

瞿衡依舊搖頭,咳嗽不斷,南子妤不知該如何處理,“你想我怎麼做?”

“你就這樣幫我順著背會比較舒服。”

若換作郎駁這樣耍無賴,南子妤能一眼看出端倪,可瞿衡不同,畢竟他身上真有令人擔憂的隱患,她怕他稍不注意就一命嗚呼,兩家的矛盾自然就是大發了。

郎駁斜倚在牆麵上,雙手環胸,長腿交叉而立,模樣玩世不恭又不失一份風度翩翩,“喲嗬。”他一聲輕笑,“這是什麼病又犯了來著?”

瞿衡黑眸深處斑斕閃耀,他稍稍恢複些麵色,直起寬厚的背部同郎駁四目相對,嗓音性感且溫潤至極,“原來是哥哥。”

郎駁細長的桃花眼淺眯,他盯著瞿衡笑容優雅的臉,這一聲哥哥怎麼聽起來讓人這麼不爽呢?

瞿衡向來行蹤詭異,外界人沒幾個知道他真麵目,倒是瞿公子把南子妤身上各個角色的人物關係拿捏的一清二楚,以備不時之需。

南子妤見他沒事,她提起玉腿,剛朝郎駁邁出個步子,瞿衡伸手擒住她,他手臂用力一拉,女人不受控製的退到他身側。

“子妤,我前麵有個飯局,我準備正式把你介紹給我朋友認識。”

這是禮數,礙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南子妤不能推脫,她餘光掃了眼郎駁那邊,哥哥嘴角永遠掛著玩味的笑容,讓人著實看不出情緒。

南子妤點了下頭,“嗯。”

“嗯什麼嗯?”郎駁立即反對,“你以為做ai呢?有什麼好嗯的。”男人走過來伸手環在她肩上,“吃個飯還勾搭上男人了?跟我回屋。”

他領著南子妤往前走,瞿衡扣住她手腕的大掌收緊,南子妤被夾在兩人中間動彈不得,這是要把她從中間分了的節奏?

郎駁擺出一副好心好意的樣子讓他放手,瞿衡笑容不變,“哥哥,子妤是我的準未婚妻,我們以後是要睡在同一張床上的。”

“誰沒睡過?”郎駁音量莫名拔高,“我還跟她一起洗過澡呢!”

外麵幾桌人詫異的睇來個目光,南子妤隻覺自己要被這些人盯出個洞,她鎖著眉頭壓低聲說,“哥哥,小時候的事你也非得要拿出來提麼?”

“怎麼不能提?至少證明你全身上下我早就看光了。”他越說越笑的壞,“要不是有層血管關係擋著,說不定我真會對你產生親情以外的東西。”

南子妤的臉因郎駁這句話而姹紫嫣紅,她這麼久以來一直懂得逃避和掩飾,沒想到雙頰染上的情緒爆發出來,她想裝無所謂都不行。

南子妤趕緊甩開他,“我去趟洗手間。”她擦過郎駁長臂,逃也似的跑向洗手間方向,郎駁折身望著她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俊臉上多數是茫然。

瞿衡那對幽深不見底的眸子,突然有道紮人的戾氣夾雜而起,隻不過,被他分外柔和的笑容所掩蓋罷了,還能有什麼,能逃過他這雙鋒利的眼睛呢?

瞿吻兒躺在床頭打著點滴,上官菲菲一直守在她床沿寸步不離,瞿家門口這會聚集了不少娛樂記者,上官菲菲還是從後門偷偷溜進來的。她原本打算讓女兒和另一家的少爺安排個相親見麵,奈何人家看見了記者會上那段放映的視頻,胡亂找借口就把她敷衍過去。

出了這麼大個事兒,瞿吻兒早已是身敗名裂,誰娶了她不就等同於自掘墳墓,但凡有點家世的人,哪敢戴這麼大頂綠帽子?

上官菲菲雙手捧住臉小聲抽噎,瞿吻兒還沒蘇醒,一個不滿20歲的孩子卻要承受同齡人無法承受的痛苦,上官菲菲心都快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