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淇哭著搖頭,“我不知道,下毒之人說另外三種有七十二種成分,且順序不能出錯……”

“好好,待我看看,小兄弟別哭了,快擦一擦。”老大夫遞給他一塊布巾,隨即開始對原擇臨進行望聞問切的診斷。

銀針一試,便全黑,毒性濃烈至極。

“哎呀,小兄弟,這……請恕老夫實在無能為力,這毒我解不了。你、你還是另請高明吧,看這男子的樣子,怕是……撐不過明天了,還是趕緊回去準備後事吧。”

葉淇一呆,隨即痛哭起來,“大夫,真的無藥可救了麼?他,他可是原擇臨啊。”

老大夫很為難,“年輕人,走吧,老夫確實治不了。”

葉淇不說話,隻抱著原擇臨哭。

老大夫又勸了一會兒,看了看天色,歎口氣道:“罷了,你且在這呆上片刻吧,還有一個多時辰天就要亮了,到時候你再離開吧。”說完,離開了診室,掀開門簾上了樓。

葉淇哭了一會兒,終於止住了。

他摸著原擇臨烏青的臉,覺得心裏又空洞又恐懼。

冷陽中毒將死之時,他是傷心、難過,可是現在輪到原擇臨了,葉淇卻覺得心口破了一個大洞一般,他腦子裏忽然閃過很多很多的畫麵:

勾唇壞笑的原擇臨;天星教華麗的大殿、萬眾齊呼教主的盛大場麵;靈霧宮裏七大門派的圍攻;危險時刻牽著他的那隻溫暖的手;為冷陽推宮換血的時刻;大師伯孤寂默坐的背影……

“原擇臨……你是天星教的教主啊,那麼多人都等著你呢,還有很多壞人都怕你……可是我能做些什麼呢……若是我活著,以後,我就隻能像曾經的大師伯那樣,在絕望中等死了吧?”

“原擇臨……你還會有很多人愛你的……”

“白芷一兩、蒼耳子二錢五分、辛夷仁二錢五分、薄荷五分……呐,按這個方子煎服,一日兩次,早晚各一副,五日後情況會有好轉的,如果還不好,你再來。”

“誒,謝謝大夫!”

原擇臨昏昏沉沉中依稀聽到了旁邊的說話聲,他動了動手,覺得昨夜席卷全身的痛麻已經消失不見了。

原擇臨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板床上,蓋著一床粗布被子。旁邊的木架子上擺放了很多瓶瓶罐罐,桌上還有醫書,整個屋子有一股藥香。

原擇臨坐了起來,有些詫異,他記得他昨夜殺了一個黑衣人後和葉淇走出了樹林,然後……然後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裏是哪裏?好像是個醫館?

“葉淇?”原擇臨喊了一聲,可是沒有人答應。

原擇臨剛要下床,手一撐床,忽然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抬起右手一看,他的掌心被白紗布給纏起來了,原擇臨又抬起左手,發現左手也同樣被纏起來了。原擇臨正在拆紗布,門簾一掀,一個老大夫走了進來。

“誒,你醒了?你不要拆,你手中有傷口。”大夫道。

傷口?可是給冷陽推宮換血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又是哪來的傷口?

“請問,我怎麼會在這裏?送我來的那個人呢?”原擇臨問道。

“那個小兄弟留了一封信給你,讓我轉交給你,他說他去找神醫白羽去了,讓你不要擔心。昨夜你來的時候,全身烏青,幾乎都要死了,你的弟弟背著你跑了幾條街,人都要虛脫了,我看他可憐才放他進來,他說你中了黑附子和其他三種未知的毒,老夫看過你了,怎奈醫術不佳,救不了你。後來,大清早我下來看你們的時候,發現你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了。你的弟弟為你切開手掌,用內功幫你逼了毒。他說你身體裏還有其他餘留的毒,他要去找神醫,讓你先回家,不必擔心他,呐,這是他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