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來報,葉淇失蹤,吳昆山被殺了。

原擇臨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背負著手垂著眸靜靜看著吳昆山怒目圓瞪、死不瞑目的頭顱。

“教主,吳昆山死不足惜,如今被葉淇料理了也好,省得髒了教主的手,隻是,葉淇殺我天星教教徒三人,卻不能這樣白白算了!”張崇山道。

葉淇狐媚惑主,他早就不滿了,如今,正好借機向教主諫言。

“葉少俠想必是追查他師姐遺孤心切……”肖林看了一眼原擇臨,小聲道。

“追查就追查,為什麼要殺人?!咱們教主待他如何他不知道嗎!再說了,教主已經吩咐去查此事了,他有什麼必要這樣暗戳戳的殺人?”張崇山反駁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李西陽瞄了瞄原擇臨,伸手扯了扯張崇山的袖子。

原擇臨看了看吳昆山,又走到那守衛跟前,蹲了下去。不一會兒,又站了起來,走出了密室。

眾人連忙跟隨出去。

兩個教徒打著燈籠走在前麵,看到他們教主又蹲下去看門口被割了喉的兩個守衛,連忙將燈籠舉過去。

婁近月看了看,小心的問道:“教主,有什麼不妥?”

原擇臨站了起來,“這些人不是葉淇殺的,殺人的另有其人。”

張崇山詫異了一下,問道:“另有其人?”

“兩道劍傷前後均勻狹長,深淺一致,乃一招所致。”原擇臨望著山下,風揚起他的黑發和黑紗外罩,冷肅之氣撲麵而來,“且不說葉淇被本座製住了內力,若無內功高強之人替他解開他根本無法動武,就算他被解了禁製,以他的武功,也無法做到一招之內殺掉這兩個守衛。葉淇所用之劍乃昆侖掌門清虛的青磷劍,輕薄鋒利,這些劍傷,卻略寬。”

眾人上前仔細一看,可不是!

張崇山麵露慚愧,“是屬下失察……”

閔一得驚道:“是誰偷偷潛進來了?”

李西陽摸了摸下巴道:“據教主分析,這人一定還是個武功高強之人。隻是,他為什麼要殺了吳昆山呢?”

“難道是吳昆山的仇家?”張崇山道,隨即又馬上搖搖頭,“吳昆山已經成了廢人,應該正中仇家下懷才是……”

“可如果不是尋仇,又是為了什麼呢?”婁近月問道。

眾人正在思索間,原擇臨眯了眯眼,道:“滅口。”

葉淇隨著黑衣人奔出了天星教的範圍,在一處溪邊停了下來。

“小兄弟,你為何會在魔教,還被原擇臨給製住了?”黑衣人問道。

葉淇默了一下,抱拳道:“多謝前輩今夜出手相助,晚輩先告辭了,後會有期。”

葉淇顯然不想談論此事。

黑衣人忽然拉下了麵罩,露出一張四十許的剛毅的男人臉來。

“小兄弟,在下羅開祥。你師父清虛掌門近來身體可好?”

葉淇吃了一驚,連忙再次抱拳行禮道:“原來是天山派羅掌門!晚輩失敬!”

羅開祥,天山派掌門,葉淇曾在幾年前的會盟中見過他。

羅開祥笑了笑,“現在可以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了吧?”

葉淇想了想,道:“前輩,實不相瞞,是我師父派我出來查訪我師姐之事的。晚輩之前查到師姐之事跟吳昆山有關。晚輩在查訪過程中,不慎被……原教主抓到……”

羅開祥看著葉淇,問道:“你被他抓到?又為何……可以在天星教自由活動?”

他為什麼沒有被關起來?

葉淇從未撒過謊,可是這中間的經過他卻無法對羅開祥言說,隻得道:“原教主與吳昆山有嫌隙,又覺晚輩武功低微,所以,隻製住了我的內力,並未關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