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圓沒有再繼續說什麼,頗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顧長河不是一個可以托付的男人,司雪語的悲劇已經血淋淋的擺在了眼前,誰都無法忽略。
當初他不想讓顧長河和書裏一樣糾纏著他,做出無法挽回的錯事,想要讓顧長河懂得害怕。
做法是有效的,顧長河沒有再出現在他的麵前,可是……
嚴清圓的看向了此時突然蹲在地上大哭的顧橙橙。
在書中說的是在抱錯的事情被發現的一年前被顧長河機緣巧合下知道的,這一年前也許也包括一年半,這段時間很可能是顧長河找到了他這麼一個可以取錢的突破口,所以顧橙橙的家庭才得以維持。
但是現在是因為自己的舉動,蝴蝶了顧長河知道真相的事,顧長河的債務已經到了完全無法拖延的現在,所以他跑了。
因為沒能從他的手中拿到錢,顧橙橙的家庭也沒有維持,顧長河為了保全自己,跑了。
嚴清圓此時在手機上不斷搜索著各種各樣的信息,眼底是一片灰暗。
顧長河沒有和司雪語離婚,他所有的欠債都是和司雪語的共同欠款,這筆錢遲早有一天會找到司雪語頭上。
一旦自己回去,那麼這筆債務很可能也會壓到他的頭上,這一瞬間嚴清圓喘不過氣來。
但是他同樣的也注意到了一條信息。
高利貸是犯法的。
嚴清圓看著這一條消息,有些發呆。
高利貸不受到法律保護,那麼他是無效的,這筆債款也許可以抹消,但是既然人家敢放高利貸,也許就證明背後肯定有錯綜複雜的關係。
如果是嚴家……
如果是嚴家的話……
嚴清圓的聽到自己逐漸加快的心跳。
高利貸就算是無效了,顧長河也始終是一個隱患,沒有這一次,也會有下一次,循環往複。
顧長河的再一次拋棄家庭讓嚴清圓明白,這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人了,他隻愛著自己,並且壞到了根裏。
嚴清圓深吸了幾口氣,心中堵的慌。
重婚罪……
可以判刑。
嚴清圓看著手機,直到手機的光芒暗下去。
這些簡簡單單的話,或許看上去很難,但是如果是嚴家的話……
明明已經說好了,不要再麻煩嚴家了,他自己的事情要自己解決的。
嚴清圓緊緊握著手機,眼底全是迷惘。
突然間嚴清圓的手機響了起來,嚴清圓低頭就看到的是有些眼熟的號碼,手忙腳亂的接了起來。
“你在什麼地方?我的女兒在哪裏?”
“媽媽!”顧橙橙清脆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吵醒了嚴清圓的迷惘,嚴清圓抬頭看去,看到但是一個短發的女人穿著厚重的白色羽絨服大步大步的走過來,看到顧橙橙的時候立刻將顧橙橙抱在懷裏,仔細查看。
“橙橙,橙橙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媽媽找你找的有多著急嗎?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你的臉怎麼回事?誰打你的?”
女人素顏也依舊能夠看出她的清秀的底子,並沒有司雪語的樣貌來的驚豔,但是卻沒有司雪語驚豔之中鋒芒,她看著顧橙橙的時候全都是擔心,她的擔心絕對不是虛假的。
嚴清圓站在不遠處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覺得也許不好的真的隻有他的家庭。
他所有的罪,都讓顧瀚海受了。
顧瀚海從小就沒有得到過父愛,或許顧橙橙也是如此,可她至少享受過了,她還有愛她的媽媽。
“我去了司雪語家,這是那個壞女人打的。”顧橙橙指著臉說道,“那個壞女人還踹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