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遐年今天確實有些不適,主要還是腿上的傷,就沒跟遲晟爭。
直升機停穩後,其中一架上麵下來了十來個人,另一架裏頭則全是各種箱子。
季遐年注意到那十來個人裏麵的一男一女,——兩人不像研究人員,因為衣著打扮方麵雖然低調但卻非常精致,身上還戴著珠寶。
女人上了年紀,坐著輪椅,精神狀態不太好的樣子;男的則三十來歲,臉上掛著溫和的笑,跟接待人員說話的時候也一直扶著輪椅,時不時還會低頭跟女人說些什麼,但女人並沒有給出任何回應。
大概是注意到了風向,男人把女人的輪椅調了個頭,背朝著季遐年這邊,怕她被風吹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季遐年看著他們的背影,視線依舊專注——他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互動的畫麵卻讓他有一種莫名的既視感,同時他還覺得那個男人有些眼熟。
在哪兒見過嗎?
季遐年皺著眉,盯著男人的背影認真回憶著。
不遠處,遲晟一家三口正在說著話,然而遲晟的腦袋卻是朝著季遐年這邊——自然也並不意外地捕捉到了季遐年看“野男人”的動作。
遲晟那根危險警報的神經雷達“嗶”的一聲就拉響了。
操。
遲晟想,這都世界末日了,怎麼小妖精還一茬一茬的?
“看什麼呢?”
這邊遲父遲母正跟兒子久別重逢,結果沒說兩句話,就見他們兒子不停回頭,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遲晟回過頭,咬牙切齒,“沒什麼。”
說罷他看了眼幾步開外推著輪椅的男人。沒他帥、沒他高、沒他壯,裝模作樣的白切雞一隻,哼,垃圾!
“瞪誰呢!”
遲母沒忍住,伸手一巴掌拍了下遲晟的腦袋,“給我禮貌點啊,小心我抽你!”
“……”
遲晟揉著被拍了的腦袋,非常無辜,“您這不已經抽了嗎?”
遲母橫了他一眼,不接茬,又問:“你爸說你有事兒要跟我說,什麼事兒趕緊的,我們一會還得開碰頭會,沒時間跟你瞎鬧。”
“……”
遲晟看了他爸一眼——您可真是我親爸,都不帶個緩衝的嗎?
遲父低頭整理袖口,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兒子的凝視。
“你看你爸幹嘛?”
遲母瞬間警覺起來,回頭看自己的丈夫,“你倆又背著我幹嘛了?”
遲父立馬搖頭:“沒有,我也是昨天才聽他說的,這不是怕你擔心,所以就沒跟你說。其實就是他——”
“——是我的大事!”
遲晟忽然打斷他爸,雙目灼灼地看著他媽。
遲父以為他要親口說,於是就停下了,示意遲母聽遲晟自己說。
遲母看他們這鄭重其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看起來是挺嚴肅的,怎麼?你還能找到對象了?”
哪有什麼對象啊,這混球已經嫁給國家了。
遲父在心裏歎息著,結果下一秒,他就看到他家混球點頭了。
遲晟的兩眼亮晶晶的,腦袋隱晦地朝旁邊一瞥,對遲母說:“樓下那個穿深灰大衣的,看到了嗎?”
這邊雖然距離樓下有五十來米,但那邊隻站著一個人,所以很容易找到。
遲母看了眼,有些疑惑:“看到了,那是誰?”
遲晟喜悅道:“是你們的兒媳婦!”
“???”
遲父跟遲母同時冒出了一腦袋的問號,第一反應就是他們這三天不打的兒子又要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