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少瞎說了啊。小草小時候沒人管沒人教,腦子也直。她對這些常識之類的知識沒什麼分辨能力,你瞎說什麼她都會真信的。”
遲晟靠在中島上,咬著酥肉點頭挨訓:“唔,知道了,絕對不再跟她瞎胡說。而且我估計短時間內,無論我說什麼那丫頭都不會信我了。”
季遐年哼了一聲,“那是你活該,沒見著她多在意自己身高嗎?”
遲晟想起剛才苗小草那蔫噠噠的表情,也生出了點負罪感,“那不然我回頭給她買點禮物賠個罪?”
季遐年:“你看著辦,但是遊戲機不許再給她買了,別以為你們藏在客廳櫃子底下的遊戲機我沒看到。”
遲晟就笑,“你怎麼連那個都發現了?行行行,不買遊戲機,那我給她買衣服吧。就當新年禮物。”
季遐年這次沒說什麼了。
遲晟趕在季遐年洗手前吃完了酥肉,厚著臉皮把空盤子塞給季遐年洗,還問季遐年,“咱家臘肉什麼時候能吃啊?我看都熏了兩天了。”
“誰跟你咱家了?”
季遐年瞪了他一眼,但還是接過了盤子,沒好氣道:“這麼閑就去幫我媽翻醬肉,記得把手洗幹淨擦幹再弄,弄完了去把西廂房曬台掃了,我打算在上麵弄個玻璃曬房。”
遲晟揶揄:“你瞅瞅你都沒拿我當外人,怎麼還不能‘咱家’了?”
季遐年斜眼看過去,沒說話。
遲晟立馬心領神會,舉手投降,“去,我馬上去,保證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
說完乖乖走了。
季遐年把廚房裏忙完,先去東廂房的臘熏房看了看,隻有張銀珠在檢查臘肉熏製情況,沒見著遲晟。
張銀珠說遲晟掃曬台去了。
於是季遐年就去了西廂房的曬台。結果上去一看,遲晟正掐著腰站在曬台邊緣朝田地方向瞎看。
“這就是你說的完成任務?”
季遐年走過去,踢了踢遲晟腳邊幹枯的枝葉。
遲晟偏頭過來,表情卻煞有介事,“大爺,你看看你那地裏,昨天那些苗木有這麼茂盛嗎?”
季遐年微怔,抬眼看去,然後瞬間瞪大了眼睛呆在了那裏。
十畝田都開在四合院的前方,呈梯形交錯往下,站在四合院樓上就能一覽無餘。
現在所有的田都是空著的,因此那一畝服土的苗木就格外顯眼。
原本那一畝地裏,每棵苗木之間都隔了至少一米五的距離,加上都是修剪過的,沒什麼枝葉,所以一眼看去就是一畝田的木樁子。
可是現在,那一畝地裏盛放了許多的枝葉,枝葉之中還散落著星星點點的明媚豔麗的紅。
“那是月季花嗎?”
遲晟腦袋裏裝的花名就那麼幾個,這個是最能對得上的。
季遐年回神,忙轉身下樓,“我去看看。”
“誒,等等我。”
·
季遐年跟遲晟剛下了兩片田的時候,就看到苗小草急匆匆的迎麵跑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根棍子。
“爸爸!”
苗小草老遠看到他們,像是看到了主心骨,還沒跑到跟前就嗷嗷叫了起來,“爸爸有妖怪啊啊啊啊!”
季遐年:“……”
遲晟:“……”
苗小草叫著跑到了他們跟前,語無倫次、手舞足蹈地說了一大片。
季遐年跟遲晟拚湊了幾秒,弄明白了她的中心意思——花吃了隻小雞。
遲晟覺得這是苗小草誇大其詞了——這丫頭的腦內劇場總會冒出一些驚人之語來。
“花怎麼吃?哪兒來的嘴巴?建國後不準成精不知道嗎?”
苗小草急了,把手裏的棍子給他們看,“你瞧,這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