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的長度後肯定了隊友的猜測:“這應當的確是敵方的武備庫,如果是敵方的,自然能搶。”
“但我們的最終目的是攻營……”徐增壽有些遲疑,他指了指武備庫的方向:“這不是繞原路了……”
“諸位,不要進入誤區。”木文已經反應過來,已經長成青年模樣的他眸光堅定,說出的話條理分明又帶著溫柔引導,如果有熟悉的人站在這兒便會發現木文說話的語氣和他的父親朱標非常相像:“我們是要攻營沒錯,但我們每隊僅有兩人,我不知道屆時的守備之人有多少,但敵方占據優勢的情況下怎麼看我們靠著己方團隊和有限的武備都是不可能攻下陣營的,別忘了,這是什麼考試。”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這兩人都像是我阿兄那樣,或許可以。”
還沒等小夥伴們為這個兄控翻出白眼,木文又道:“所以這道題,最正確的解法應是——”
眾人異口同聲:“結盟!”
“對,”木文堅定道,他扭頭看向自己的隊友:“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的結盟,而是大批量的結盟,要想要擁有如此堅固的盟友,就必須展現我們的實力和誠意,武備庫不可或缺。”
還有什麼能夠比向結盟又缺少
“所以……”徐增壽露出了幾分狡詐又幸災樂禍的微笑:“他們那些一入場就開始搶奪旁人武器的人從一開始就錯了,對嗎?”
“沒錯,對己方人下手,”木文忽然露齒一笑,笑容中滿滿都是崇拜:“那麼即便他最後奪得了勝利,阿兄應當也不會任用他。”
顧及身側的小姑娘,“阿兄”二字他說的很輕,但徐增壽和鄧源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於是方才被牆壓下去的白眼最後還是翻了出來。
同時,他們也不由為自己選擇的方向暗中感歎,又為能解答出這簡單考題下頭的隱藏考題而慶幸。
這是一場選拔勇士的考試,是選拔才幹的考試,而選擇這些人最根本的目的,是為國領兵,為國守土、也為國開疆。
而從考題可看出,所有人……起碼大部分人的目的都是去攻營,也就是說大家都是方向一致的天然友軍。
既如此,一個會將箭矢對向自己的友軍的人,就算能夠成功奪旗攻壘,難道就能夠任用他嗎?這樣的人可以為了一次小小的機遇將箭矢對向自己人,未來未必就不會為了滔天富貴出賣給自己人。
想通了這點後,徐增壽和鄧源交換了個眼神,紛紛衝著木文豎起大拇指,並且表示願意聽從他的指揮,而木文則在沉思之後,提出了幾條前進路線,期間,還十分認真得谘詢了自己隊友的意見。
四人說攏後,便踏著月色和星光,衝著他們決定的方向奔襲而去。
夜風帶來的涼意削減了暑氣,雖然夜間的安全性很值得商榷,但氣溫的下降無疑讓人覺得舒服了不少,尤其是對於生長在北方草原上的猛哥而言,這個溫度才是他熟悉的氣溫。
白天著實太熱,熱得他都有些迷糊了,這才導致身上多了個窟窿,不過他也沒讓對方好過,那個膽敢偷襲他的人現在應該已經被考官帶出去喝綠豆湯了吧。
說起來,那冒著寒氣,冷絲絲甜滋滋的綠豆湯可真好喝啊,好想喝……但喝了就代表被淘汰,哎,好糾結的。
正當他腦內亂轉的時候,耳廓微動,抬起頭來,他的隊友正踩著月光歡歡喜喜得走了回來,沒錯,歡歡喜喜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看他走路那輕巧的姿態和臉上的笑容,無一不彰顯著他的好心情。
“怎麼了?你弟弟被淘汰了?”猛哥有些同情得問道。
“沒有,我改主意啦!”木白歡歡喜喜得取出一根草繩將自己的頭發捆紮固定,雖已進入夜間,但眼神神采奕奕:“我準備現在放過他,然後在最後和他們見麵。”
“走吧,猛哥,我們先去把任務完成。”
“……哈?”猛哥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之前不是說先不急著攻營,要先發育的嗎?”
“那是對年輕人啦,以你我的實力,可以繞背偷襲,”木白將一路走一路搜集來的箭矢塞入箭囊,又檢查了下佩劍,笑眯眯得說:“當哥哥的總得更能幹點,好給弟弟製造更多的目標——你說,我弟弟要是千辛萬苦打上來,然後發現最後見到的人是我,會是什麼表情捏?”
……什麼表情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表情。
素昧平生的弟弟,你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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