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逛煙花之地“玉春樓”,見過大大小小世麵的世子殿下,很快便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很隨意的撿起地上掉落折扇,一雙丹鳳眸子,正大光明的看著眼前,宛如嫦娥下凡,今晚沒抱那隻肥的跟豬一樣狐狸的秦雙兒,淡淡一笑道;“今夜兒明月高懸,難道姑娘也是被這月色所獲,出來賞月的嗎?”
呂小雲再一次打開折扇,緩緩搖動,厚顏無恥道。
“明明是被你約出來的,卻硬說是被月色所獲,明知故問,恰不知恥。”秦雙兒心中懊惱的罵了一句,卻沒有生氣。也隻有這種厚顏無恥之徒,給人送信,第一句便問“姑娘芳齡幾何,可曾婚配”的混賬話語。
心中雖在咒罵,可畢竟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房雛苗,如此深更半夜去會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男人明顯還是頭色狼,想到即將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臉色不由刷的一下紅了起來,把頭埋在胸間,搓著衣角,不敢去瞧那時不時朝她胸口偷看的賊眉鼠眼。
呂小雲見此,心中偷笑,這就是十大美女啊,臉蛋在出類拔萃,可畢竟還是一個害羞的小天鵝罷了。
大紈絝世子殿下,看著眼前羞答答的小白兔,露出大灰狼的本性,直接走了過去。
這種明擺著送上嘴的天鵝肉,自己要是再裝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狗屁正人君子,那真是該遭天打五雷劈啊。等到兩人相聚兩尺距離時,大灰狼這才停下腳步,深深嗅了一口,淡淡的花香味,充斥鼻腔,一臉享受,看著隻有自己肩膀高度的小妮子,搓著衣角,猜測她心中此刻定是緊張的如同她頭上的那支,顫顫巍巍,搖晃的玉步搖吧。
在這個十六不離閨房,不和陌生男子說話的年代,這妮子敢如約出來,已經很了不起了。若是自己在不有所行動,怕是這妮子,一個招架不住,跑了回去,那自己的損失可就虧大發了。
大灰狼想到這裏,邪邪一笑,連忙行動起來,伸出手中折扇,輕輕挑起那抵在胸口的粉嫩下巴兒,頓時,一張幹淨的讓他失神的麵孔,出現在了眼簾。
豈先偷窺,從下往上,隻能看到側麵,剛才借助潔白的月光,那全身的美把他的眼球吸引了去,容貌根本沒看仔細。如今,近在咫尺的觀看這張美得的驚心動魄的臉頰,他的心,仿佛被某種情緒深深的刺痛了一下。
特別是那雙,清純的沒有一絲汙垢,十分明亮,幹淨地如同嬰孩的鳳眼,讓見慣了“玉春樓”那些賣笑裝純,故意扮可憐討客人歡心青樓女子的他,深深地震撼到了,內心剛才磨出的火焰,也被那雙幹淨的鳳眼,瞬間斬滅。
這種眼神,他從沒瞧見哪個女孩擁有過,隻有他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個女人才擁有,那便是他三歲時就狠心拋下他的娘親。
那個扔下了她三歲孩子和丈夫的狠心女人。
一人帶著柄劍,去了極樂世界。
雖然,娘死了快十六年了,可那種幹淨的眼神,早以深深印在了心底,陪伴著他日日夜夜。
瞧見那雙幹淨的眼睛,在看到他後,慌張的閉了起來,被他娘親取名“小雲”的呂小雲,淡淡一笑,撐開折扇,蓋在了她的唇上,眼神也很幹淨,輕輕的吻了下去,雖有折扇阻隔,可他卻依舊能清晰的感覺到,那點紅唇在顫抖,在害怕,在緊張,唯一沒有的便是反抗。
良久唇分。
呂小雲收起折扇,留戀的後退兩步,在折扇另一麵,幾顆翠竹旁,一個淺紅的唇印十分清晰的印在了竹葉之上,顯得那麼格格不入。平常,視金錢如糞土的呂小雲,這次卻小心翼翼的收起折扇,把它放進了胸口的衣服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