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邊的臨時車位,先許言一步開門下車:「我去買,你在車上等我。」
他去不遠處等紅綠燈,許言趴在車窗上看了他一會兒,伸手從襯衫口袋裏拿出戒指,套在中指上。
涼涼的,尺寸剛好。
許言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也被什麼東西圈住了,箍得很緊,心跳時能感受到那種撐滿的、鼓脹的充實感。
他來回翻看手掌,不禁感歎沈律師審美在線,這戒指怎麼看都是個漂亮孩子。
許言還挺想拍張照片發到家庭群通知父母自己已經告別單身,但那無疑會引來一陣血雨腥風,他和沈植的平靜生活才剛開頭,還是先過幾天好日子再說吧。
小心翼翼把戒指揣回兜裏,許言再次扒著車窗往外看。繁華街道上,車水馬龍,燈火輝煌——一個真實鮮活的熱鬧俗世。
而沈植正穿過如織的人流,穿過霓虹燈牌交錯的光暈,手上拿著一支甜筒,在街對麵等紅燈。
他在人群中永遠是突出的那個,許言總能一眼發現他。就像大學時期喧鬧的球場裏,許言的鏡頭在尋找沈植這件事上,一直完成得很輕易。
可能因為眼睛裏從頭到尾隻裝著沈植一個人,所以無論如何都忘不掉,都非他不可。
煙火人間,禸體凡胎,人總會一次又一次地為熱愛的東西栽跟頭,無法免俗。
或許光憑熱愛並不夠,正如他們還有很多現實問題需要解決,但是沒有關係,相愛已經給出了最好的前提。就像沈植說的——時間還很長,慢慢來。
綠燈亮起,沈植過斑馬線,他周遭的種種被許言自動虛化,定格成一張相片,烙進腦海。
許言覺得沈植變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變,仿佛他們從未經曆任何苦痛折磨。九年多的歲月變成彈指一揮間的昨夜今朝,沈植隻不過是去馬路對麵為他買了支甜筒。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給。」沈植走到車邊,把甜筒遞過去。
「這麼快。」許言從他手裏接過,笑著說,「上車吧,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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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植(已婚):番外裏再寫幾次日記,我就解放嚕,從此擺脫小學生身份(握拳
許言(戀愛中):什麼日記?拿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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