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看著薑新染與別人談笑,心裏難耐,又酸溜溜的,不滿地皺起眉來。

薑新染雖然在與同學寒暄,但心一直在顧若這裏,第一時間發現顧若的耐心下降,便借口有事,和同學告了別,徑直走向顧若這裏。

還沒站穩,就被顧若宣誓主權似的環住,抵著她的肩膀,輕哼了聲,“怎麼這麼久?”

薑新染這會兒已經很知道怎麼摸顧若的毛了,笑著道:“以後見不著了,還不許我多說幾句啊?倒是咱倆,上床不見下床見的,我這才離了你多久,你就不高興了?”

“不一樣。”顧若反駁。

薑新染斜眼笑道:“有什麼不一樣的?”

顧若也笑得頗有深意:“我陪你睡覺,他們能麼?”

一句話把薑新染給噎住了,半天,才咂咂嘴,悻悻道:“你這人腦子裏能不能想點正經事?”

顧若不說話,隻捏著薑新染的下巴和她廝磨。

從薑新染剛入學起,她的老師同學就知道她有一個已經在一起很多年的女朋友,也經常撞見顧若開車來接薑新染,所以對她們大庭廣眾下的親昵早已見怪不怪。

隻是薑新染依然有點不適應當著這麼多人接吻,臉燙燙的,有些羞赧,抓著顧若的胳膊輕輕擰了下,提醒她注意場合。

挨得緊了,薑新染硌到了顧若口袋裏的硬|物,隨口問:“若若,你兜裏裝了石頭呢?怎麼這麼硬。”

顧若暗暗一驚。

樂過頭,差點忘了口袋裏裝得東西,差點被薑新染發現。

“手表壞了,本想順路帶去修。”顧若編了個理由。

薑新染更狐疑了,“你不是從來不戴手表麼?”

顧若被問住了,不知怎麼開口,還好這時薑新染的同學叫她過去合影,薑新染就沒再管這茬。

顧若按鬆了口氣。

結果一個白天都沒有找到向薑新染求婚的時機。

晚上畢業舞會,薑新染和顧若特意回去換了身晚禮服來參加。

薑新染和顧若都是舞會上的絕對焦點,不過因為顧若看上去太冷硬,嚴肅而不近人情,自帶一種威嚴的氣場,就差在她麵前立塊牌子,寫上“生人勿近”了,所以來邀請她跳舞的人不多。

薑新染就不一樣了,盤著端莊的發髻,穿著純手工定製的高奢晚禮裙,漂亮、親和,笑起來好像蜜糖甜進心裏,盡管顧若就站在她身邊,盡管為了顯示二人關係,顧若還十指緊扣地牽住了她的手,但是來邀請她跳舞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雖然薑新染都禮貌謝絕了,但顧若看著不死心來邀請的那些人,目光越來越黑、越來越黑,終於到了臨界值,壓抑不住了,拉著薑新染的手就把她拽到宴會廳外頭來。

人都在裏頭參加舞會,所以外麵格外安靜,隻有蟲鳴作為應和。

“又吃醋了?”薑新染被顧若拽著,嬉皮笑臉跟在她後麵,不忘逗她:“我又沒答應跟別人跳舞,這有什麼醋好吃的,若若,你的心眼是越來越小了。”

顧若卻想,薑新染這朵花香得太美妙,即使外人已經知道名花有主,也還虎視眈眈,非得拿個罩子把她護起來才行。

薑新染不知顧若的心理活動,還在拿言語逗引她,猝不及防地,顧若突然轉身停步,薑新染沒刹住腳,一頭往顧若懷裏一撞,被她接個正著,不由分說扣了她的腰,低頭含住她的唇。

顧若被薑新染訓練了三年,親人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了,或輕或重了如指掌,什麼時候蜻蜓點水,什麼時候鋪天蓋地,三兩下就讓薑新染迷迷糊糊地軟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