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再度恢複昏暗,隻有地腳燈還亮著,隱約能看清房間裏的情形。
秦聿頓了下,一雙幽黑的眼瞳死死盯著她,仿佛兩軍對峙,而燈光的熄滅就像是一個信號,戰爭一觸即發。
薑芮書好不退縮,在昏暗中,泛著水光的眼睛越發明亮,泛紅的眼尾像一撮火苗在燃燒,看得人心尖發燙。
“唔——”
他的吻變得又綿長又霸道,似乎要將她吞掉,他掌心滾燙的溫度幾乎要將她灼燒,一顆心被燙得心神不寧,克製不住地顫唞起來,幾乎讓她無法呼吸,腦子失去思考的能力,於是她隻能用更大的熱情去搶奪主動權。
不知是誰先動的手,衣服掉落一地,從門前一直到床邊。
快要燃燒的空氣中,他們緊緊擁抱著彼此,吻著對方,告訴對方自己是多麼熱愛,多麼期待,多麼歡愉,就像大行星對小行星的致命吸引力,隻要靠近就會不顧一切奔向對方。
薑芮書感覺到他的心髒在強而激烈地跳動,每一下都撞得她心顫,他的肌肉也因為情緒而變得硬邦邦,被他擁在懷裏熱烈包圍,薑芮書感覺自己像離開了水的魚,快要因幹涸而窒息,但是她每個細胞都在告訴她,就是他了,她愛這個男人。
這輩子要麼不愛,如果愛,也就隻會是他了。
“薑芮書……”
“嗯?”她微微睜開眼,發出含糊不清的回應。
“我……”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他低聲輕語,瞬間叫她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我也……”理智潰散前,她低聲囈語,“愛你。”
窗外,夜風掀起大浪,無聲洶湧。
食色性也。
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薑芮書覺得聖人說得沒錯,這真是人之本性,尤其是兩者合在一起的時候……
她原以為秦聿會抱著自己醒來,誰想身後卻是空的,伸手一摸,早就沒了溫度,這男人不會是吃完就跑吧?
“醒了?”男人珠玉相擊的聲音突然響起。
薑芮書翻過身來,就看到秦聿坐在窗前的小沙發上,身上裹著浴袍,一雙大長腿自然交疊,麵前的桌上擺著一瓶紅酒,他一隻手擺在桌上,手裏端著一個高腳杯,杯中還有淺淺一層酒液,顯然已喝了不少。
薑芮書的目光落到紅酒上,待看清楚酒瓶不由笑了:“你怎麼大早上喝酒?不是不喜歡喝小拉菲嗎?”
“
就是想喝點。”他晃了晃酒杯,將拿杯底的酒一口喝掉。
薑芮書突然就明白過來,小拉菲於他們而言有些不一樣的意味,他這時候喝的不是酒,是心情。
他眉宇開闊,神情沉靜,但看得出心情很好。
知道他為什麼如此,薑芮書的心情也跟著變好。
她撐起身體,靠著床頭說道:“給我喝點。”
隨著她的動作,她的光溜溜的肩膀從被子裏露出來,上麵還有他昨晚留下的印記。
他的目光落下來,薑芮書低頭一看就發現了這點,他也不知道是什麼癖好,特別喜歡她的肩膀,抱著就啃,搞得這麼明顯,今天都沒法穿露肩的衣服了。
他收回目光,拿起酒瓶倒了小半杯,“先刷牙。”→思→兔→在→線→閱→讀→
薑芮書忍不住笑,這人還講究到她身上了,嗯,不過這是個好習慣。“你幫我找衣服過來。”
“什麼衣服?”他起身問道。
“睡衣,應該在衣櫃裏掛著。”
他很快就從衣櫃裏翻了條絲綢睡袍出來,“這個?”
“對,還有吊帶和褲子一起。”
他又找了找,找到了吊帶和褲子。
見他將衣服遞過來,薑芮書伸手去拿,直接套在身上。
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桌上多了個高腳杯,杯中已經倒好紅酒,她忽然感覺這像個儀式。
薑芮書端起高腳杯,衝他舉了舉,“cheers?”
秦聿聞言低聲了笑,跟她輕輕碰了下,“cheers。”
隨後他伸手將她攬到腿上,薑芮書很自然地坐過去,聽到他輕聲問道,“感覺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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