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杆子知道這事挺大,當下拍拍錢堯肩膀:“哥哥你放心,兄弟馬上過去看看,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你把我們師的貯備給拉走行不?”
錢堯也不再多說什麼,拉住二杆子:“那行,現在我們一起去倉庫,你當著我的麵點!”
二杆子的神色好像有些尷尬:“這個,我還有點事,要不你先走一步,我馬上就過去成不?”
錢堯正想說不行的時候,門忽然被打開了。
多姆力克莎娃從裏麵走了出來,那眼圈通紅好像剛剛哭過一樣,她走到二杆子的身邊也沒有說話,抬起手來就是一巴掌打在二杆子的臉上。
她那點力氣二杆子根本不在乎,不過二杆子的表情當真是複雜極了,錯愕,震驚,迷茫,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打他一巴掌,自己昨天晚上挺老實的呀?
多姆力克莎娃打過這一巴掌就走了,什麼話也沒有說。二杆子錯愕之後馬上發現,一旁錢堯的表情好像更精彩!
“行啊!杆子哥就是名不虛傳,到底被你弄上手了,怎麼樣?感覺如何和哥哥說說?”
二杆子的把自己惱怒全部都發泄在錢堯的身上:“我沒碰她!”
錢堯還是那一副求知欲非常強烈的樣子:“成了吧,一早上從你房間出來,你當我傻啊?還有,你要沒碰她她打你幹嘛呀?說說,快說說呀?”
二杆子真的很鬱悶,他根本不明白,要是昨天晚上他不老實的話,這巴掌就不用挨了。
“他沒碰我。他在桌子上趴了一夜。”
多姆力克莎娃把這話對索爾多夫先生說的時候,索爾多夫先生的表情也如錢堯一樣的愕然,然後表現的和錢堯一樣:“孩子,如果你不想告訴我細節可以不說,如果你在行動的時候遇到了麻煩也可以告訴我,我們會找其他的辦法解決。但是說謊真的不好。”
多姆力克莎娃的眼淚下來了,她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她就知道沒人會相信她,所以她剛才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打了二杆子一巴掌。
“我真的沒有機會打開櫃子,不過早上起來的時候有另外一個家夥來找他,兩個人的對話可能會對我們有所幫助。”
索爾多夫盯著她看了好長時間,最終點頭:“好吧,你先說說,詳細的說明每一個經過,包括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多姆力克莎娃就像是背書一樣,把從昨天晚上他們離開酒吧,一直到現在的所有經過重複了一遍,她隻是重複,她並不要求索爾多夫先生能相信。
索爾多夫先生顯然對中間所謂的二杆子坐了一夜的說法很是無視,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他以為這是這個女人遭受了莫大的羞辱,不願意向自己透露詳情,沒完成任務可能是因為那個土匪用了什麼過激的手段,比如捆綁之類的。
看著多姆力克莎娃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判斷是對的。沒關係,隻要有第一次以後就有機會,那個家夥就算再變態,也不可能每一次都玩捆綁。他也沒有再去問。
至於早上錢堯和二杆子的對話,索爾多夫先生分析了一下,和自己得到的其他情報稍微做了一下驗證,覺得現在他最少已經可以確定,義勇軍的兵力集中到了俄國軍隊的麵前。
“你做的非常好,這情報對我們非常重要。我現在必須向越雷薩爾先生通報一下。至於以後麼,你必須繼續和他保持接觸,你知道你得到的東西還遠遠沒有達到我們的需要。”
越雷薩爾先生在中國已經好幾個年頭了。
這些年越雷薩爾公使非常盡職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為確保俄國在中國利益做了很多的事情。他的功績被沙皇看在眼裏,馬上要出任歐洲事務的外交官了,這對越雷薩爾來說是一種提拔,要知道歐洲的局勢現在很複雜,沙皇的外交重心已經向歐洲轉移了。
在自己離開中國之前,公使大人要完成自己最後一個計劃,也是一個宏偉的計劃,為自己在中國的任期留下一個比較圓滿的結局。
“蘭尼科,我今天接到一封最新的情報,東北義勇軍在黑龍江地區布置了五個師長將近六萬人的兵力,幾乎占到了義勇軍總兵力的一半,其中還有一個炮兵師。我想請你從一個軍事人員的角度分析一下,楊打鬼這是要做什麼?”
越雷薩爾的手裏是索爾多夫先生發來的絕密文件。
蘭尼科也是十分的吃驚:“公使先生,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我們的計劃將會產生很大的影響,您知道我們想順利的完成您預訂的目標,需要軍隊的支持。這個消息是如何得到的?準確麼?”
越雷薩爾看著蘭尼科的眼神忽然有些玩味,蘭尼科跟著公使大人很多年,但是他也猜不透這眼神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