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為楨是說動就動,這些日本的中將少將們回到自己的部隊之後馬上做好了準備,隻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幾路大軍同時出發了。這就是人多的好處,人多了,黑木為楨就不害怕被楊小林打埋伏,自己一個師團一個師團的動,用打炮去打楊小林這隻蚊子,就算他再狡猾,隻要被自己抓住了尾巴,也別想有翻身的機會。
那些軍事觀察員們也是這樣看的,他們認為這場戰鬥的唯一懸念就是日本人能不能找到那個禽獸,隻要讓日本人找到他了,戰爭就算是結束了。
當日本人都離開這個房間的時候,他們幾個還沒有走。這已經形成了規矩了,每當日本軍方開過會議,都給他們留幾分鍾討論的時間,等日軍準備行動的時候會有人來催促他們的。
馬克思郝福曼先生這個時候有點失落:“好了諸位,我想日本人的麻煩要解決了,我們終於可以看日本和俄國的這場戰爭大戲了。我認為那個禽獸還是做了一件好事的,他幫俄國人贏得了將近二十天的時間,這會讓戰爭變的更加的好看。”
哈密爾頓的沒有皺了起來:“我倒不認為,郝福曼先生,剛才您注意聽到了沒有,他們隻找到了那支義勇軍,沒有找到給他們添麻煩的人,我認為,那個禽獸現在可能已經跑到了俄國人那裏,他之所要派人在輝南堅守一下,是想告訴所有的人他已經盡力了。”
郝福曼還沒有說話,一旁馬克好像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上校,我想你對楊打鬼並不了解,他不是一個膽小的人,更不會去尋求俄國人的庇護,有他的部隊出現的地方,他就一定在那裏。他既然來和日本人打了,這一仗就一定會分出勝負的。”
哈密爾頓抓起自己放在桌子上軍帽:“得了吧馬克,收起你的那一套,雖然我一直非常喜歡聽你說笑話,但是現在不是說笑話的時候,知道那個禽獸出現意味著什麼麼?意味著他要死了!”
旁邊的意大利軍官站出來說道:“不管楊打鬼怎麼樣,我們是來觀看這場戰鬥的,我們是觀眾明白麼?人家演員都沒有全部上場呢,我們爭論這些做什麼?”
哈密爾頓聽過之後覺得頗有道理:“好吧,我們接著看就是了,不過馬克我想和你打個賭,咱們賭兩百英鎊如何?如果楊打鬼在這次戰鬥中出現的話,算我輸了。”
馬克點頭:“你輸定了!我倒是很希望我會成為輸家,因為我真的對楊打鬼挺有好感的,如果有機會我會給他做專訪。”
連馬克都不相信楊小林能打的贏日本人,這不是猜測,是雙方的實力擺在這裏擺著呢!
就在日本部隊剛剛出發的時候,戰局卻忽然的發生了變化!
對輝南縣城連續發起了三次衝鋒之後,麻生奈夫的聯隊損失非常大,一個聯隊一千五百多人,加上頭一次被錢堯打的那個反衝鋒,到現在已經隻剩下不到一千了,傷亡了三分之一的樣子。
城頭上麵的義勇軍卻還算輕鬆,畢竟他們占據了地利,還可以輪番上城牆防守。就在麻生奈夫準備這一次打完就帶著隊伍下去休整一下的時候,錢堯又一次趁著他一刺刀殺來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就發起了反擊,而且一出手就是全力一擊!
不光是城裏麵的士兵衝出來攻擊,城牆上麵的士兵也沒有像上幾次一樣敵人一撤馬上就下城牆,那火力反而加強了一些。
義勇軍的火炮這個時候也開始說話了,一發發炮彈飛過城頭,砸在撤退的那些日本人的頭上,三方麵的打擊讓這個攻擊的日本大隊頓時就被打懵了!
也就在錢堯發起攻擊的同時,劉顯和的隊伍從東邊殺上,湯玉麟帶著隊伍從西邊壓來,三支部隊帶上民兵有八千人,把直上鬆原團團包圍了起來,展開猛烈的攻擊,那架勢明顯就是要在日本人的援軍到來之前幹掉直上鬆原!
消息傳到黑木為楨這裏的時候,日軍的指揮官們都有一些吃驚,連那些觀察員們也對這個變故感覺到有些很是意外!楊打鬼想再幹掉一個日本旅團麼?
如果他真的能做到的話,這倒不失為一步好棋。秋山好古旅團的被殲滅假如還可以說是那個禽獸太卑鄙了,趁著大日本皇軍不注意暗算他們的話,再被打掉一個旅團小日本當真是顏麵無存了,他們甚至連剿匪的麵子都沒有。
哈密爾頓上校以為黑木為楨司令官會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黑木為楨隻是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後非常沉著的對那些日本軍官說道:“好了,現在才真正的到了我們狩獵這個禽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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