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把一個空無一人的屯子全部燒光,正準備去縣城裏麵將那縣城也夷為平地的時候,前麵的日本哨兵忽然跑了過來:“報告旅團長,我們在輝南縣城發現敵人!”
直上鬆原聽到這話的時候是大喜過望:“哦?什麼部隊?是不是楊打鬼的?”
日本士兵偵查顯然非常到位:“縣城的門口豎著一杆軍旗,上麵寫著義勇軍第四團,那些支那人正在縣城裏麵布置防禦工事。”
“佑西!”
直上鬆原笑了,他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獵物已經出現,現在就是獵人施展本事的時候了。對於義勇軍這個獵物來說,大日本皇軍的本事應該是夠的,所以直上鬆原的心情在這一瞬間變的晴朗了起來:“馬上發電報給黒木司令,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一個日軍參謀忙的說道:“哈衣!”
直上鬆原臉上那微微的笑容讓他的神情看上去十分的燦爛,他並沒有下令部隊立即向輝南進軍,而是和麻生奈夫說道:“麻生君,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這個第四團團長應該是錢堯是麼?當初他好像還接受了你的培訓。”
麻生奈夫在旁邊一個立正:“哈衣!鬆原君說的沒錯,這個錢堯當時連怎麼拚刺刀都不知道,是我教他的!”
直上鬆原說道:“我不知道在戰場上,他會不會還記得你這個教官?”
“一定記得!一開始拿槍他端刺刀的姿勢不對,我打過他三鞭子,我想他不會忘記的。”
直上鬆原聽後哈哈大笑起來,這才開始布置自己的攻擊步驟。他根本就沒有拿地圖出來,他在中國待的時間太長了,長到他對這裏每一個縣城的情況了如指掌:“輝南縣城距離我們還有五公裏半的路程,麻生君,我命令你的部隊馬上向輝南縣城發起攻擊!”
麻生奈夫對於直上鬆原的這個任命非常高興:“旅團長放心,我一定打下輝南,為大日本皇軍贏得勝利!”
直上鬆原笑了,擺動自己的手指說道:“不,你是打不下來的輝南的,楊打鬼既然來這裏堅守,他就有一定的把握。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隻是我敢向你保證,輝南縣城隻是楊打鬼的一個誘餌,他希望用一個縣城把我們的兵力都吸引過去,然後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麻生奈夫顯然不太相信直上鬆原的話,直上鬆原也沒有分辨什麼:“當然,你全力去攻擊,如果你能夠擊敗你教的那個學生,我會為你感到高興。”
“哈衣!我明白怎麼做了!”
錢堯的四團也是剛剛到達輝南縣城,他們這一次攜帶的物資補給非常多,影響了他們的行軍速度,如果不是老毛子從四平開來二十輛卡車幫他們運輸物資的話,可能他們現在還在半路上呢。
這一次老毛子真的算是傾力相助了,不光是二十輛卡車,連車上的東西也大多是他們給的,子彈,炮彈,手榴彈,不是成箱,是成車!錢堯從來沒有帶過這麼多物資來打一場戰爭。
其中一輛卡車上麵還是滿滿的一車俄國黑麵包,錢堯這幫兄弟啥時候吃過著玩意?一個個看的非常稀奇,巴不得自己現在就嚐一口那麵包的味道。
可錢堯卻就看在那汽車旁邊,盯著兄弟們把這一箱箱的物資給送到地道裏麵去。他知道這一次楊小林讓他在輝南守著,自己即將麵臨的戰鬥可能比彪子那次在後馬鎮還要艱苦,不然楊小林不會一次給自己這麼多東西。
他首先把輝南縣城外麵可以進出的地道全給炸塌陷了,確保地道裏麵可以安全的儲藏物資和部隊。錢堯也沒有在縣城外麵修築防禦工事,一點都沒有修築,他很明白,當日本人的大軍壓上來的時候,不要說外圍的陣線,就是城牆都是等同虛設的。
真正的戰場應該是在縣城裏麵,也就是城牆後麵的每一寸土地。縣城裏麵磚瓦房子要比鄉下多一些,但是修建的大多不是很結實,有的牆磚根本擋不住敵人的一顆炮彈。
當然也有結實的房子,這些房子都被錢堯布置成了據點。
輝南縣的縣令大人現在已經是義勇軍根據地的一個理事了,當初清朝政府下令讓載濤撤到錦州,載濤這人辦事有點不太穩當,也可能是他那幾天真的生氣了,所以居然把遼東的這些吃滿清官家飯的人給忘記了,等到他們知道載濤已經走了的時候,奉天裏麵全部都是俄國人了。
這個時候他們再走也走不掉了,跟著楊打鬼就成了他們唯一的選擇。這些人雖然平日裏麵魚肉百姓,但是他們的留下確實起到了一點穩定人心的作用,縣令做了義勇軍的理事,那些捕快也衙役全部都參加了義勇軍,有的是民兵,有的當了正規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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