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伊蓮娜總喜歡挽著馬克的胳膊,這樣能讓她感覺安全一些。她對馬克態度顯然讓坐在一輛車裏麵的那些同行有些嫉妒。德國記者看了馬克一眼:“馬克,你說這次俄國人能幹掉楊打鬼麼?”
馬克還沒有說話,伊蓮娜就說道:“肯定不能!”
德國人有些驚奇,馬克看看伊蓮娜,點點頭,微笑著也不說話。伊蓮娜靠在馬克的身上說道:“梅特爾先生,這個問題你應該和別人商討,馬克現在對楊打鬼的興趣已經非常濃厚了,你們知道麼,他居然想去給楊打鬼做一個專訪!”
車廂裏麵幾個記者哈哈大笑起來,德國人錘了馬克一拳:“小子,你當心楊打鬼把你給殺了,要知道他可是仇視所有白皮膚的人!”
馬克這個時候說話了:“我並不這樣認為,你們知道我和伊蓮娜上次被他抓住的事情?我向你們發誓,當時那顆子彈就是擦著我的耳朵過去的,我甚至能感覺自己的耳朵被爍傷了!那是我第一次麵對麵看到楊打鬼,我感覺我能采訪他!真的!”
梅特爾聳了一下肩膀和馬克開玩笑說道:“好吧,那你去采訪楊打鬼,最好采訪個一年半載的,我替你承擔照顧伊蓮娜小姐的責任!你放心,我一定是一個比你更合適的護花使者。”
車廂裏麵再度爆發出笑聲,伊蓮娜也不介意別人開這樣的玩笑,馬克也笑了,在西方人的觀念裏麵自己的女人有魅力也是男人的榮幸。
馬克這個時候說道:“從俄國人打響第一槍到現在,已經整整五天過去了,說實話我非常想知道這五天的時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我們到了開原隻能看到俄國人給我們提供的戰報,那肯定是他們的軍隊又往前推進了多少,又消滅了多少土匪。”
他說的有些失落,其他的記者也有同感,他們都想得到最全麵的消息。梅特爾說道:“行了吧馬克,我認為真正戰場之上也不過如此,要知道楊打鬼隻有幾千人,而俄國人動用了五萬大軍,在行動上楊打鬼還被俄國人給蒙騙了,這一次他跑不掉的。”
馬克也不爭辯,敲敲卡車的後車窗,那個坐在司機副駕駛位置上的俄國軍官回頭:“什麼事情先生?”
馬克問道:“請問還有多長時間能到開原?”
那軍官看看手表:“現在是中午十一點四十分,再往前走半個小時有我們俄國軍隊設在昌圖的一個補給站,先生們吃午飯,還可以休息半個小時。然後我們繼續上路,在晚上五點鍾應該能到開原。”
馬克點點頭,不再問了。
俄國人設在昌圖的補給站其實就是一個小型的鐵礦。本來這裏也沒有多少人,後來因為和日本的關係緊張,昌圖一帶的地形又不好,火車無法載重太多,一些重要的武器和人都會步行穿過昌圖。
俄國人正在改善這一情況,有一支俄國的工程隊在負責加固鐵軌。他們就住在這個礦上麵,人數大概有五百多人。同時還有一些俄國人在這裏為路過昌圖的軍隊服務,所以整個補給站有兩千多俄國人。
馬克和一群記者坐在卡車車廂裏麵胡亂的侃著,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就在大家都覺得快到了的時候,卡車忽然一個刹車停了下來,幾個記者臉上露出笑容,馬克站了起來:“先生們,我想我們到了!”
記者們都起身來到車廂的後門口掀開那卡車的車簾布,隻等著開車的那幾個俄國人過來放下擋板。可是等了很長時間,那幾個俄國人好像忘記了一般,居然沒有人過來,這讓他們有些錯愕。
馬克猶豫了一下,翻過那擋板從卡車上跳了下去,然後正準備拉開那擋板的插銷放其他人下來的時候,他的頭往旁邊一伸,接著手居然鬆開了,整個臉色變的非常難看。
伊蓮娜知道外麵一定有什麼讓馬克吃驚的事情,忙的問道:“怎麼了馬克?”
馬克就像是忘記他們一般,喃喃的說了一句:“我的上帝啊!”
記者們也不顧擋板沒放下來下車有些危險了,一個個跳了下來,下車之後他們的神情幾乎如馬克一樣,那眼神呆滯的望著前方。
前麵俄國人的昌圖補給站的牌子還掛在那裏,可是裏麵的俄國人卻已經出來了,被人抬出來的!
他們不知道眼前有多少俄國人,因為這些人全部都變成了屍體,如小山一般的壘在補給站的大院裏麵,把偌大的院子都堆的滿滿的!
這些屍體都沒有頭顱,那鮮紅的血液正從斷去的脖頸處滴滴下落,顯然殺了他們的人剛走沒有多長時間!
他們的頭被擺在補給站的門口,一眼望去應該最少有一兩千顆!那些頭顱的麵部表情有的猙獰,有的恐懼,還有的長大了嘴巴顯然是臨死前在吼叫著!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有女人!年齡性別不一,但是有一點相同的是他們都是俄國人。人頭被擺成了三個漢字還有一個感歎號,這些記者們都認得這三個字——楊打鬼!(求推薦票,求點擊,求支持,求各類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