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60%用了一個多月,接下來的40%估計需要二十多天。

唐勵堯見她沮喪,又不氣了,哄著她說:“沒準兒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呢。狐狸一直逼我露麵,看來將軍也不知道你必須回白蛾子山。這次他們是在白蛾子山抓到你的,怎麼想,也認為你不會再回去。”

顧纏覺得有道理:“你好聰明。”

“先休息,我來安排一下,咱們明天偷偷回白蛾子山。”唐勵堯扶著她躺好。

她一動,痛的渾身一激靈。

唐勵堯瞧在眼裏,都恨不得代替她:“不知道止痛藥管不管用?”●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管用。”顧纏擠出一個笑容,“我想喝奶蓋茶,多加一份奶蓋。”

唐勵堯拿出手機準備點外賣。

顧纏說:“你去買吧,過來時我瞧見酒店對麵就有家奶茶店,外賣太慢了,奶蓋會化掉的。”

唐勵堯說“好”,出門給她買。

等他走遠,顧纏在床上慘叫著打滾。看來中斷有時效,不能拖太久。

……

晚上十點半的鬧市區依然是車水馬龍。偶爾引擎轟鳴,幾輛豪車接續駛過。富二代的生活這個點才剛開始。

唐勵堯夾在多半為女生的隊伍裏,排隊點好奶茶,單手插兜,站在一旁等待。

拋去財團繼承人的身份,憑他出眾的外貌和氣質,也總會吸引女孩子的目光。

“三十七號,您的熊貓奶蓋茶好咯!”

唐勵堯接過打包好的奶茶,說了聲“謝謝”,轉身時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看,不是欣賞的目光,帶有很強的敵意。

他佯裝不知,將奶茶提起來假裝看標簽上的字,以餘光去追索那道視線。

注視他的男人瞧著二十多歲,生了一對兒標準的狐狸眼。

狐狸?唐勵堯認為是。

狐狸不疾不徐的走在人群裏,雙手推著一個輪椅。

輪椅上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瞧上去像是生了重病,眼窩凹陷,顴骨突出,時不時以拳頭遮掩嘴巴,似乎在劇烈咳嗽。

唐勵堯瞳孔緊縮,莫名想到袁不歸,並且是袁不歸本人!

袁不歸冒著極大的風險,強行破除封印出來了,看來他這次對顧纏的繭蛹勢在必得!

唐勵堯穩住心神,不多打量,放下奶茶杯時視線飄向別處。

他不躲避,迎麵朝著他們走去,因為他要去前麵的斑馬線過馬路。

越來越接近時狐狸也不再盯著他看。袁不歸更是從頭到尾都不曾看他一眼。

兩方擦肩而過,唐勵堯的步伐至始至終沒有改變過。

“老板。”等走遠了狐狸問,“顧纏真沒有化蛾成功?”

他們剛從梁進賢的古玩店出來,看到碎成渣的玻璃,牆壁上的裂紋,狐狸的耳朵似乎都能聽到魔蛾振翅時的尖嘯聲。

“差得遠。”袁不歸說句話都要咳出肺來,“魔蛾狡猾多端。”與它們鬥了十年,他見識過各種。所以才讓其他人先試水,“現在的她,才是真正的窮途末路。”

“那我們……”

“先跟好他們,靜觀其變。”

……

唐勵堯一回到酒店立刻加快步伐。打開房間門入內,正準備告訴顧纏,竟瞧見她蜷著身體不斷抽搐。

聽見他回來了,她又不動了。

唐勵堯卻想發火:“你忍什麼!”

“我……”顧纏也忍不住了,“我難受。”

唐勵堯坐去床上抱住她,沒說他們已被將軍盯上的事情。他告訴自己不能亂,猜測著將軍的意圖,規劃接下來的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