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當歸也沒想過,自己會因此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在蒙特利爾住了兩個月,他周末的時候幾乎沒怎麼出去逛過景點。
一到周末,隻要瘋子從治療中心回到酒店,都會拉著他從早做到晚,從客廳做到陽台,舍不得浪費一分一秒,幾乎要將他整個身子都拆散架了。
滿腦子裝的不知道是什麼黃色廢料,瘋子每個周末都換著新的手段折騰他,就算他啞著聲求饒也完全無動於衷,一定要看他哭。
就這樣和小醫生在國外沒羞沒躁地待了兩個月,距離研討會結束還剩幾天,刑珹突然接到了庭田大樹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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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Trinity娛樂收到了S市電視台發來的邀請函,邀請他作為劇組的五位主要演員之一,在今年的跨年晚會上合作演唱電影的主題曲。
庭田大樹本來以為,刑珹肯定會果斷拒絕。
他是少數幾個知道刑珹左耳鼓膜受過傷的知情人之一。讓刑珹以現在的這種狀態下上台唱歌,那麼社死的場合,想想這人都不可能答應。
庭田大樹沒有想到,刑珹聽到了這個信息,卻並沒有馬上拒絕。他問了節目的詳細情況,說要找路當歸商量一下,然後就掛了電話。
過了兩天,就當庭田大樹準備回絕節目組邀請的時候,他接到了刑珹的回信。
刑珹同意了。
他說,等研討會結束,就和路醫生一起飛回國,參加跨年晚會的排練。
下飛機前,看到站在舷梯底下等待著自己的幾名黑衣保鏢,路當歸停下了腳步。
“刑珹,”他回過頭,看著坐在頭等艙座位上,靜靜注視著自己離開的人,“要不今天……我陪你走吧?”
有些事情,他已經想清楚了。
既然這輩子要和瘋子一起搭夥過日子,那他不能總是躲在這人為自己搭建的溫室裏,不去麵對外界的指指點點。
更何況,瘋子的病還沒完全好,同時麵對那麼多來勢洶洶的陌生人,麵上不說,心裏肯定會感到害怕。
走向熒幕,麵對鏡頭的道路注定是孤單的。
但在那之前,他能多陪瘋子一會是一會。
聽到自己這麼說,刑珹的臉上微微一怔。卻在下一秒微微勾起唇角,胸腔也跟著顫了起來,不知道在笑什麼。
他說:“寶寶,這是我的榮幸。”
一起走下舷梯,在出入境大廳辦理完入境手續,臨近走出抵達通道前,路當歸突然間心跳加快,開始有些緊張了。
人群的騷動聲從門外的抵達大廳傳來,還有機場的工作人員在人群中高聲指揮,顯然有很多人正在外麵等著刑珹出現。
察覺到了路當歸心裏的不安,刑珹伸出手,輕輕捏了幾下`身後人手掌心,又替他將戴在臉上的口罩往上拉了一點。
“……如果有人要攔著我問問題,怎麼辦?”
被刑珹整理著衣領和頭發,路當歸動了動喉嚨,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以前看過雯菲接機時拍的視頻,刑珹隻要一出現,門外的那群人就跟被捅了馬蜂窩似的,場麵完全控製不住。
“不用理他們。”刑珹低下頭,看向他的目光帶著一絲別的意味,“不管他們問什麼,我來答就好。”
路當歸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行嗎?”
刑珹笑了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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