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看著姚聞予細數自己的“罪狀”。
深切懷疑他跟對方認識的賀辭東並不是同一個人。
“你在不安。”岑景一語戳破,“因為你本來就對跟賀辭東的關係沒有信心,所有才會在偶然的變化中都覺得惶惶不可終日。”
姚聞予:“我不需要你來教訓我,我跟他之間那是我們自己的事。”
“那你就別來找我。”岑景直視著他:“我要是你,就會說,你看你結了婚又如何,我當初能自己搬出去,現如今也讓你離開得比我狼狽。這才是你一個勝利者應該有的姿態,而不是跑來我這裡,卑微地讓我離開。再說,你質疑的一切本身就不存在。”
岑景都想為自己的大愛無私鼓掌。
可惜了,姚聞予顯然陷在自己的劇本裡無法自拔。
他又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看著岑景:“你確定要我和作對是嗎?”
“不。”岑景微笑:“我對和你搶男人這事兒一點興趣都沒有。”
姚聞予啪嗒放下杯子,站起來:“好,既然你執意這樣,那我們今後走著瞧。”他突然笑了下,沒頭沒尾道:“岑景啊,以前我能贏你,我也不在乎多來一回。”
岑景現在相信他病了,不過應該不是抑鬱症,應該是妄想症之類的。
包括書裡,姚聞予從頭到尾都是個勝利者。
別說現在,他們以前哪有過什麽競爭。
原身出現在賀辭東身邊的時候,姚聞予早在賀辭東那兒掛了名,後來那兩年,姚聞予又在國外,連交集幾乎都沒有。
岑景的椅背突然被人敲了敲。
岑景回頭,對上一綠眼帥哥。
外國人,五官深邃,開口就是一口地道國語,問他:“哥們兒,你跟人有仇啊?剛剛那人狠話放得還挺像樣的。”
“沒。”岑景拿著水杯沉思,說:“我也很意外。”
意外姚聞予居然會當著他麵撕破臉,完全沒了他平日裡給人的感覺。
遊輪上每天晚上都會有娛樂活動和聚會。
男男女女,也許前一秒端著酒杯做著體麵的生意人,轉頭就摟著姑娘到不知道的地方快活去了。
岑景兩世也算見慣了這樣的事。
在終於打發了一個油膩的啤酒肚中年男人,岑景的腰上觸不及防攬上來一隻手。
居然還是傍晚那個綠眼外國男人。
對方身高和岑景差不多,但身型壯了不少。
岑景也沒掙脫,隻是側頭:“你們外國人一直都這麽熱情?”
“不啊,我土生土長的東城人。認識一下,我叫凱瑞。”
“抱歉,你這個姿勢讓我並不想和你認識。”岑景淡定道:“因為從你的眼睛裡我看出來了,你想泡我。”
凱瑞大笑,鬆手。
“好吧,你並沒有以為錯。”他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長得很好看,尤其是這雙眼睛。”
“謝謝,我知道自己很好看。”
當下這種氛圍少不了抱著春風一度來段露水情緣心思的人。
但岑景明確表明:“我不約。”
“誰說我想和你約。”凱瑞表現得熱情非常:“談戀愛也行。”
岑景要是喝著水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噴出來,他消化良久道:“不談,我結婚了。”
“我不信。”
岑景:“……”
他懷疑自己今年是不是命犯桃花。
畢竟他不止一次因為這事兒跟人說自己結婚了,結果沒有一個人相信。
凱瑞道:“我認真的,為什麽不和我試試呢?傍晚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對你一見鍾情,我很不錯的,床上床下都是,當然,床上不管你在什麽位置,我都可以配合,不存在型號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