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
在外人麵前寡言的齊警宇成了今天勸酒重點進攻的對象,場上一大半酒都進了他的肚子,難得把他給灌醉了。喝了酒的齊警宇要比平時話多一些,他俯身親了親沈渝的側臉,揉著他的耳垂,聲音比月色還要溫柔:“小蘊和豬豬還要上課,所以來不了。而且外公的身體也沒辦法支持他跋山涉水過來,爸媽還要留在臨市照顧他。等我們回去後再一起是一樣的。”
“嗯。”沈渝翻了個身,捧著齊警宇的臉問:“這幾天和我黏在一起開心嗎?”
這段時間兩人在鄉下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晝出夜伏,感受著別樣的悠閑。
有時候看到在田裏勞作的老人還會主動去幫忙,現在村裏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隻剩下老人和小孩,沈渝和齊警宇竟成了最大的勞動力,幫了一家總不能不幫其他家,所以後來演變成每天都有一段時間在外麵幫村裏的老人幹農活。
但也不是一直勞動,沈渝有時候還會帶著齊警宇沿著他小時候在農村生活的足跡,帶他去果園偷果子,河裏去摸魚,田裏去抓蛤蟆泡藥酒。兩人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丟掉了大都市裏的生活瑣碎和年齡身份的限製,在鄉下放飛自我地玩樂。
“不止這幾天,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開心。”齊警宇吻了吻沈渝的鼻尖,說:“那時候你就是在這裏住的嗎?”
齊警宇並未明說,但沈渝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時候。
這房子是沈渝爺爺奶奶留下來的老房子,因為不值錢,所以其他親戚就沒過問。高考結束後,沒有念想的沈渝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每天就靠一點麵包和水填飽肚子,躺在床上虛度光陰。那個時候他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這世界上隻有他這麼慘,前一天還是前途一片光明的高材生,一場車禍就把他的人生推入了深淵。
當時他雖然在老家住著,但同村的人並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宛如隱身的他唯一感到有動力去做的事情就是去料理那一袋從櫃子裏翻出來的種子。大概是爺爺他們生前的東西。
上麵沒貼標簽,沈渝看不出來是什麼的種子,把它們隨手灑在了二樓平台的花盆裏。當時他就在想,如果這些種子就是他,就在這風吹日曬毫無遮蔽的平台上放任不管,會有怎樣的結局,會不會發芽,會長出什麼,又或者還沒來得及生根就被太陽給烤幹了。
沈渝很想放任不管,但他躺在床上總會想到花盆裏的那些種子,會想要不然還是去澆點水吧?
想多了,身體也跟著動了起來,漸漸的,他開始給花盆裏的那些種子澆水,還弄了幾根竹條插在土裏,期待著這些種子能長出蔓條來纏在竹條上,順勢而上。
隻不過他還沒能看到種子發芽就離開了老家,幾年過去了,這次回來一看,種子非但沒有被烤幹,還生根發芽抽了枝,就和他一樣。
是月季。那一把不知道是什麼的種子是長得枝繁葉茂的月季。
“無聊嗎?”沈渝問。
住在鄉下確實沒有在城市裏便宜,不僅交通不便,有時候連信號都沒有,熱起來了隻能默念‘心靜自然涼’,生活用品需要走半個小時的腳程走到大陸上,然後坐麵包車或者三輪車去鎮上買,就更別提一日三餐了,一切從簡。
聽起來確實挺無聊的,但如此這般日複一日,枯燥泛味的日子,正因為有身邊這個人的存在,顯得尤為特別。
“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春夏秋冬四個季節都是重複著前一天發生的事,我也會珍惜和你度過的分分秒秒。”齊警宇握著沈渝的手說。
沈渝覺得鼻子酸酸的,側過臉在齊警宇衣服上蹭了兩下,開始裝醉:“我們是不是該洞房了?”
-End-
作者有話說:
就此正文就完結了,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支持和鼓勵。這篇文中途因個人身體原因斷更過很長一段時間,恢複更新後也全靠還在看這篇文的讀者的鼓勵才能堅持得下來,謝謝你們。這篇文可能沒有其他文那般故事情節跌宕起伏,也沒有能抓人胃口的人設和笑點,就和我一開始說的一樣,就是很日常的生活,還希望能給大家帶來別樣的體驗,沒有被大家嫌棄實是幸運至極,能得到一部分讀者的喜歡更是讓我喜出望外。能夠堅持更新堅持寫完,全靠大家,所以再讓我說一句謝謝。完結快樂,希望還能再見。另外,新文《這個金主不一般》將在6.1號開更,感興趣的讀者可以點個關注收藏。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