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深不清楚小白和沂川有沒有私底下接觸過, 如果沒有,那在小白的印象裏,沂川就還是那個總是作弄他的惡鬼。
言夏深扶著棺材, 低聲說:“別怕,沒事了。”
小白眨了眨眼, 眸子裏泛起淚花,眼淚滑過泛紅的眼尾,染上了妖冶的紅色, 像兩行血淚,這委屈的模樣,言夏深看了都心生憐愛。
守門鬼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快到吉時了,你們沾完喜氣就去前頭幫忙吧,這裏有我們哥倆兒守著就行了。”
燒死鬼笑著搭話,“等活埋了這個新郎,你們也趁早把喜事辦了,讓我們蹭蹭喜酒。”
修長手指輕敲棺材,言夏深側頭,對時燼使了個眼色。
時燼動了動唇,無聲回應,“了解。”
他毫無預兆地旋身,出手,扼住兩個怨靈的咽喉,一招擊碎他們的魂體。他嫌棄地甩了甩手,身上滿是漠視一切的戾氣,“你們沒資格來喝我的喜酒。”
言夏深莫名從這句話裏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喜酒會辦的。
“……”
沂川抱出小白,使用道具消除了他身上的束縛詛咒。
小白動了動指尖,警惕地看著沂川,“你怎麼會在這裏?你還在追蹤我嗎?”
“小家夥,我才救了你,那麼快就翻臉不認人?”沂川用指腹蹭了蹭小白臉頰上浮現出來的指紋印記,笑得像個妖孽,“我不在這裏,難道讓你去當別人的新郎嗎?”
小白鼓了鼓臉頰,剛恢複了點力氣就想掙開他的懷抱,“你鬆開我。”
沂川握住他纖細的脖子,語氣不容置喙,“你身上都是傷,別亂動。”
言夏深不希望兩人有誤解,幫沂川解釋了兩句,“小白,前輩一直很擔心你,是他發現你的蹤跡,我們才能及時趕過來。”
小白怔了怔,乖順地不動了,悶聲道謝。
沂川哼笑了聲,“算你還有點良心。”
沂川說得少,做的事卻很耐心,小白不亂動之後,他就將小白安置在椅子上,拿係統給的珍貴藥水給小白療傷。
小白已經知道言夏深和沂川的身份了,他猜測道:“你們是來這裏執行任務嗎?”
“對,你是怎麼被卷進來的?”言夏深問他。
小白垂著腦袋,蔫嗒嗒地說:“我本來在我的位麵打遊戲,突然就被一隻手抓來了這個陌生的世界,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進了無限博物館的新副本,然後發現沒有係統,這裏的感覺也不太對勁,我就知道我攤上事了,在這裏死了可能真的會死。”
言夏深安慰他,“能堅持到現在,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們會平安送你回去的。”
時燼難得好脾氣地安撫了句,“放心,死不了。”
沂川點了點小白的眉心,“小家夥,對我們有點信心行嗎?”
“有你們在,肯定能活著出去。”小白振作了起來,把厚重的外袍脫了,“對了,我之前找到了一條線索,應該能幫助你們了解這個世界的背景。”
“什麼線索?”言夏深眼睛一亮。
“我之前一直躲在一座無名廟裏,閑來沒事我就把那座廟翻了一遍,在很隱秘的地方找到了一封信,我藏在了我的玩家背包裏。”小白取出信封,遞給言夏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信封樣式很簡單,上麵寫著一行端正的字——青山大師親拆。
展開信紙,言夏深快速閱讀上麵的內容。
寫信人自稱王郎,他寫這封信的目的是向青山道士求救。
言夏深繼續往下看,王郎開始自述他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