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很少見他像今天這樣笑這麼多次,隻覺得這笑容竟是無比的動人,直勾勾地看了許久,像是看不夠似的,將他拉近了自己,順勢雙手環住了他的腰。

「皇上是在邀請微臣嗎?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伺候得皇上舒舒服服的。」

李玄自然對他的手段明白得很,兩人在一起後,他便故意在床上讓自己忘情,隻顧著沉浸在歡愉中,若他要使出渾身解數,自己可真有點承受不住,不由有些耳熱,登時沉默不語。

黃龍主見他似乎是害了羞,心中更是萬種柔情,隻覺得他為自己付出太多,自己卻隻作了一個噩夢,實在虧欠於他,小聲道:「要不,我今天就給你抱好了。」

李玄沉著臉說:「剛才你是怎麼應承朕的?這麼快就食言了?」

他一急,又擺出了皇帝的威嚴。黃龍主覺得又好笑又可愛,不由得心下暗鬆了一口氣,他說完那句話其實就開始後悔,很怕李玄就這麼答應了。幸好自己最近足夠努力,讓他明白被疼寵的好處。雖然這種好處,他自己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皇上息怒,微臣萬萬不敢。」

他笑吟吟地,不顧李玄的掙紮,將他抱了起來,往寢宮而去。

「皇上,今日就由微臣侍寢吧。」

李玄看到路上無人,想必是早就摒退了,也便沒再亂動,麵上熱得更厲害了。

黃龍主將他抱到床榻上,無比緩慢地一件件將他的衣裳解下,幾乎每脫一件衣裳,便要在他身上落下一個長吻。

李玄隻覺得黃龍主此時的容色像是比初識的時候更為俊美惑人,幾乎讓人拋棄一切,隨他而去,不由有些情迷。

「玄兒,我真是越來越愛你了。」黃龍主喟歎著,撫摸他赤摞的肩膀。他勤於朝政,似乎比去年又瘦了些。在夢中的歡愛場景都是沒有的,想來李玄也隻是想威服於他而已,並沒有要主動的想法。

黃龍主隻覺得既愛敬他的威儀,又憐惜他的內斂深情,這一場歡愛越發地用心,兩人之間情事極為合拍,沒多久,就沉浸在了狂情熾愛裏。

黃龍主抱著他的腰,幾乎吻遍了他身上每一處地方,一邊挺身[chōu]插,口中還問:「皇上,皇上,損損是不是很能幹?」

李玄被他弄得欲罷不能,又被他連番逼問,不得不附和他,讓黃龍主更是得意至極,做得更是興起。

好不容易才發泄過了,李玄疲倦至極,懶懶地躺在床上,黃龍主命人送了熱水,清洗過後,與他並肩共臥在床上。

他想到剛才意亂情迷,也不知答允了黃龍主什麼條件,直如夢中那位昏君一般,不由心中苦笑。

見著黃龍主手指修長,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覆蓋住了他的,笑道:「損損雖然能幹,可是朕卻不能再給損損天師以上更高的位置了,不如……以後讓人給損損做個綠頭牌?」

黃龍主雖然知道他是調笑,卻是慎重道:「損損不要綠頭牌,損損隻希望皇上感念損損一片癡心,早些隨損損歸隱。」

他一直在等待皇帝退位,與他同遊江海,對於皇帝的後宮一直沒當回事。可是昨夜過後,他卻覺得如鯁在喉,實在是一天也忍不了了。幾乎想讓皇帝把整個後宮解散,可是想也知道不可能,隻能盼著皇帝早日與他歸隱了。

李玄安撫地拍拍他的手道:「這事,以後再說。」

黃龍主和他沒個好開始,一見麵基本上都是在翻雲覆雨,可以說,談情說愛的時間還沒有夢中的多。他在夢中熟知了李玄的脾性,知道李玄隻是推脫,一時五味雜陳,酸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