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沒想過藏拙。
“cool!不愧是你,樓求敗!”
辛朝陽嘖嘖稱奇。
樓衡挑了挑眉,“就這樣?”
辛朝陽撩了一下簫的玉墜,笑眯眯地說:“你連中國功夫都會,還會泡茶,雕刻,哦,你還會書法!再會什麼神奇的東西,我一點都不驚訝。”
說著,他還美滋滋地說:“我男朋友,就是優秀~”
“……”
這孩子,還真是……
完美規避了他所有提示。
樓衡簡直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頭疼了。
他無奈道:“不看禮物麼?”
“哦,我都忘了。”
辛朝陽看得目不暇接,都沒想起來。
這裏的一切,對辛朝陽來說,都是那麼新鮮。
他看得很用心,這些,都是他不曾了解的樓衡。
樓衡帶他來這裏,就是將自己一點一點攤開在他麵前。
辛朝陽察覺到了他的用意,心裏暖融融的,當然不急著看禮物了。
聽樓衡提起,辛朝陽才跑下琴台穿上拖鞋,左右一看,指著前麵說:“在那裏?”
再往前已經是書房的盡頭,一整麵弧形牆上都是嵌入式的博古架,左手邊擺滿了書,蔚為壯觀。
而他右手邊,零星擺著三十幾個木盒子,還有幾個裝裱的相框,隻占了五分之一不到的位置。
辛朝陽覺得那些木盒子很眼熟,定睛一看,果然和樓衡之前送給自己的【自慚不是梧桐樹,安得朝陽鳴鳳來。】用的匣子一模一樣。
他興奮地問樓衡:“這是給我的嗎?”
“嗯,都是。”
樓衡的目光在被忽略的相框上掠過,笑著給了肯定的回複。
“這些?都是?!”
辛朝陽大為驚喜,抽出一個長匣子,打開看到了一卷宣紙。
左右看了下,他見博古架上有掛鉤,踮腳把一端掛上,小心地展開。
——是一幅畫。
畫的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
畫上的辛朝陽雙手撐在欄杆上,笑著看向畫外人,眼睛裏仿佛有光。
辛朝陽已經不記得自己曾經這樣麵對樓衡,說過那些令人動容的話,卻一眼認出來,背景就是他們班級的走廊,角落那棵樹就是高三樓前的大榕樹。
“畫的好好!哥,你的畫都不輸給先生了。”
這是辛朝陽能給出的最高讚譽。
樓衡:“……”
樓衡啞然失笑,道:“再看看別的?”
小太陽這個反應,他心裏真的剩不下一點緊張,滿滿都是無奈。
“好呀!”
辛朝陽非常期待,轉身又從架子上抽了一個木匣子,但就在他要回過頭的時候,突然看到架子上擺著的相框裏的東西有點眼熟。
第一眼,他隻注意到那是盲文。
但第二眼,他就察覺出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哥……這是什麼?”
辛朝陽遲疑地問。
他總算發現了。
樓衡站在原地沒動,“自己看。”
辛朝陽完全沒想其他,抱著木匣子就湊過去細看,發現這一排架子上放的全是盲文信件。
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撲麵而來,但他一時又說不出熟悉在哪裏。
他伸出一隻手,撫摸第一篇盲文。
【親愛的先生……】
辛朝陽指尖一顫,瞳孔驟然收縮。
這、這是?!
他不敢相信,倉促地繼續往下摸,【您的曲子很好聽,我現在在跟著您的書學盲文。謝謝您,我太喜歡您了……】
“這是我寫給先生的信?!!”
辛朝陽看了看樓衡,又急切地轉回頭,把架子上的每一封信都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