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後,年紀還輕的太醫居然出了一頭的細汗,他轉身對身邊的宮人說了句什麼話,那名宮人急匆匆的又離開了朝越宮。
很快的,秦尋也聞訊趕了回來。他踏進寢殿,見躺在床上已經昏迷不醒的李子疏臉色由黑轉白。寢殿內的人顫唞著身軀跪下,一句話都不敢吭。
秦尋走到床邊坐下,給他簡單地查看了一番後低沉著聲音道:“怎麼回事!”他見李子疏的身上並沒有半點的傷痕,隻是出了許多的紅疹。可如果隻是出紅疹怎麼會昏迷不醒?
年輕的太醫低頭聲音顫唞地回答:“這……微臣還不知,已經去請老太醫來了!陛下的脈象並不像是中毒所致……所以……所以微臣一時之間也……也無法判斷……”
秦尋瞪向了年輕的太醫:“廢物!拖下去,庭仗三十!扣一年俸祿!”
年輕的太醫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出口就被侍衛給拉了出去,寢殿裏的人頭埋的更是低了,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福子原本還想替這位太醫求饒,可他的魂早就已經嚇飛了。
老太醫拚了一身了老骨頭急忙跑來,累的氣喘籲籲。可但他看見寢殿裏頭的情景時,一刻都不敢歇地便到床邊給李子疏把脈。
他在宮中當太醫多年,把脈後便立刻知道了出了什麼事。他先施了幾針在各處的穴道上,良久後李子疏的脈象才算稍稍平穩些。
老太醫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道:“不知陛下剛剛去了何處?是否接觸了銀邊墨蘭?”
辛玉恒心頭一驚:“陛下剛剛在王宮中遊玩,確實接觸了銀邊墨蘭,可這銀邊墨蘭應該是沒有毒性的才是,怎會?”
“確實,銀邊墨蘭本事並沒有任何毒性,隻是陛下唯獨不能接觸此花,否則便會出紅疹甚至暈眩。老臣記得陛下十三歲時意外接觸了銀邊墨蘭後第一次發病,整整臥床半月才好,而後太後就命人拔除宮中所有的銀邊墨蘭並禁止此花入宮,但又怕有人借此謀害陛下,所以並未多少人知曉。”
秦尋聽後心裏了然。不錯,所以這事就連他也不知情,況且銀邊墨蘭並不常見,接觸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
“陛下現在如何?”秦尋心疼地摸了摸李子疏蒼白的臉頰。
“老臣剛剛為陛下施針,不久後便會醒來,而後再服藥數日等紅疹褪去便可。老臣現在便去抓藥。”
福子聽後才鬆了一口氣道:“老太醫辛苦了,福子跟您一塊去抓藥吧。”
“都退下。”秦尋的臉色稍稍緩和,他話音剛落其他人都如釋重負地離開了寢殿。
有的走到門口都還心有餘悸,腿肚子都在發抖,身上的衣服都沒冷汗給浸濕了。還好,還是老太醫有辦法,否則這一大屋子的人肯定都要跟著一塊遭殃。
而剛剛那名被罰的年輕太醫這時還在園子中被仗行,為了不讓他喊出聲吵到李子疏,還把他的嘴給堵上了。其他人路過也不敢多看一樣,匆匆從他身邊走過,沒人想惹事。
寢殿中,原本迷迷糊糊的李子疏掙紮地張開了眼睛。他眼眸中的光亮依舊如初,隻是多了些許的疲憊惹人心疼。
他一眼就看見了守在他身邊的秦尋,眨巴了兩下眼睛:“我怎麼了?我怎麼暈了?”他還根本就搞不清楚狀況。
秦尋幫李子疏拉了拉被子,把太醫說的話告訴了李子疏。李子疏便立刻明白過來,總結了一下:“哦!我原來對那種花過敏呀!”
“過敏?”秦尋沒聽過這個詞。
“這……這解釋起來就有點複雜了,反正就是不能碰就對了!哎……好癢……”李子疏在現代可沒這麼多毛病,這到了古代反而嬌貴起來讓他實在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