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疏,把信給我。”
李子疏點點頭,便把信給了秦尋。秦尋沒多少猶豫地便直接打開,李子疏也湊上前去看。很快的,李子疏的表情便從警惕轉為了嘴角抽搐。
什麼情況!他是不是眼花了?還是今天醒的太早所以他現在可能還在做夢中。這……這算是怎麼一回事?李子疏驚訝於這封信的內容,而秦尋卻顯得尤為淡然,但他還是看出了些什麼。
朝越宮。
原本想去找言照之的李子疏被秦尋攔住,硬生生地給帶回了寢殿裏。李子疏十分不解地在正寫著信的秦尋身邊來回轉悠。
“你幹嘛不讓我找言照之?這件事應該讓他先知道吧?”李子疏站在秦尋身邊說道。
“自然是要告訴他,但不是現在。”秦尋寫完手上的信,“需等這封信寄到後。”
信?李子疏好奇地湊上前去看。秦尋寫的是,言照之確實是在他們手上,雖然受到了禮遇但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其他的都是些很客套的辭令。
可他還是不明白,便問:“你寫這個做什麼?南恒王不都知道了言照之在我們這了?”
秦尋勾起一抹笑,他把信交給宮人,讓宮人送出。他則一把把李子疏,拉進懷中,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南恒王說願意用重禮換回言照之,可並沒有寫明重禮是指什麼。”秦尋的聲音在李子疏的耳邊響起。
李子疏立刻便明白過來,猛然轉過頭看著秦尋:“你這是準備要敲詐呀!”原來秦尋是打算趁此機會利用言照之進一步削弱南恒的實力。
“子疏,何為敲詐?這信可是南恒王自願寫來的。”秦尋顯得很無辜,可在李子疏眼裏他可一點都無辜。
“那你打算敲詐多少?”
秦尋一笑:“那要看南恒王願意為了言照之給多少。”
“……你會遭報應的。”李子疏鄙視了一眼秦尋,轉念又想,“如果有一天我被人綁架了,他讓你拿越澤來換,你換嗎?”
“換。”秦尋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這個字。
“換個你頭!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我才是越澤王!”李子疏心裏一陣悸動,可又故意不想讓秦尋看出來。
秦尋依舊寵溺地笑著,看著容易害羞又口是心非的,心中被充實填滿。可他還有後半句的話沒說出來,若是有人敢如此,他定會讓那人後悔一世。
似乎是怕李子疏過早的就把這事告訴言照之,之後的幾日內秦尋都時時在李子疏的身邊,就連批閱奏折都改到了寢殿。
他確實是很想把這件事告訴言照之,並且對於這種落井下石趁機敲詐的行為不予苟同。當然,他也承認從越澤的角度來說,這絕對是最明智的決定。
數日後,南恒的信再一次的寄來了越澤。這次秦尋一看笑意便更加深了,而李子疏單是看秦尋著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得逞了,或者是南恒願意拿出更加貴重的東西來換言照之。
這次,秦尋沒有攔著他去找言照之。他便迫不及待地跑去了言照之住的地方,是在離圍場很近的一座院落中,聽福子說,他之前沒離開時在宮中都是住在這裏的。
李子疏走進別院中,隻見言照之正拿著一本書在看,麵前放著慢慢溫煮的茶,煙緩緩飄起,茶的香氣也若有若無地劃過。
“有事?”言照之沒有回頭,便開口出聲問道。
他走到言照之的麵前,言照之才把書放下看著他。李子疏想了想便道:“南恒王來信說要我們放了你。”
原本麵無表情的言照之,立刻皺起了眉頭,他狠狠地手上的書摔在了地上,撇過臉去道:“就跟他說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