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然的“謝了啊”。
甚至嶽父嶽母的生日,以及父親節、母親節等的祝福和禮物都沒落下過。
那今天是什麼日子……他實在想不出來啊!!
這簡直是所有已婚男人的噩夢——“今天是什麼日子。”
他表情古井無波,其實渾身僵硬。
葉楹抬眼, 微微勾了勾嘴唇:“今天是我當寡婦的第一千天紀念日哦。”
黃羲澤:“……”
他無言抬起頭看向窗外:“今天天氣真好。”
也就是紀念他死了一千天唄?
話說為什麼要在這一天紀念啊?!
葉楹把盒子塞到他手裏, 轉身撩起頭發:“打開, 給我戴上。”
黃羲澤:……等等, 不是說送我的嗎?為什麼是你戴?
但他到底什麼都沒說, 默默地打開盒子。
盒子一打開,他的動作就頓住了。
他認識這塊翡翠——雖然他不懂珠寶,但這種靈氣……
就是當初她在灣商慈善拍賣會拍下的那塊原石。
這幾年他從沒見過她佩戴玉石, 甚至連珠寶飾品也很少戴。他還以為這塊原石已經化整為零賣掉了。
沒想到, 她還雕了這麼個小玩意兒。
黃羲澤把那翠綠的一汪翡翠托在手上,看清它的樣子。
耳朵圓圓,脖子修長, 綠瑩瑩的一隻翡翠小黃鼠狼乖巧地坐在手心。
黃羲澤愣了幾秒,忽地笑出聲。
“笑個屁。”葉楹臉上也有些發熱, 故作凶狠地命令:“給我戴上。”
“真要把這個摘下來?”他手指點了點葉楹後頸上,小錢袋的搭扣。
“麻溜兒的。”
也許是小黃鼠狼的安撫,黃羲澤對她要摘下錢袋子的鬱悶削弱不少。但他還是捏著小金袋子,有些委屈:“那我收回了?”
葉楹放下頭發轉身, 丟過去一個眼刀:“做夢呢,送人的還要收回去?”
她從黃羲澤手中搶過小錢袋子,把墜子拆下來,往小翡翠鼠狼舉起的小爪子裏一塞。
黃羲澤這才注意到,這小黃鼠狼的爪子和前胸圈成了一個圓槽。錢袋子放進去嚴絲合縫,居然就這麼嵌在了裏麵。
葉楹無視他的眼神,整理好項鏈,滿意地在鏡子裏欣賞自己的新佩飾——這墜子找的是國內著名的玉雕大師,出了好幾個版的設計稿才讓她滿意。
果然手藝不錯。
這種精細的雕工,堪稱藝術品,也算沒白花那筆讓她肉疼的雕刻費……
山神大人看她心情好,鬥膽問:“不是送我的嗎?”
葉楹瞥了他一眼,大發善心:“你的在桌上。”
山神大人聞言,喜滋滋地順著她眼神往桌上看去。
……一個透明小塑料袋,裏麵很隨意地放著一枚綠油油的小指環。
黃羲澤:“……”
這差別也忒大了。
葉楹眼神危險橫了過來:“不滿意?”
“那不能。”
山神大人光速打開袋子,把指環往無名指上套。
結果沒套進去。
黃羲澤看著卡在第二個指節的指環,沉默幾秒取下,套上了尾指。
嗯,這回套上去了,挺合適。
山神大人語氣弱弱的:“……怎麼這麼小啊。”
“定做墜子後,人家用邊角料順手做的,算是贈品。”葉楹隨意回答:“按我的尺碼,你戴當然小。”
她看著他的表情,語氣涼涼:“不喜歡還我。”
“喜歡。”黃羲澤求生欲滿格,低頭看著戒指上雕出葉子狀的暗紋,珍惜地摸了摸。
葉楹語氣平靜地問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護法也算是神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