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說的不近人情,卻也是實話實說,而李純淵也的確因為對方的這個安慰稍微冷靜了下來。
“但是,還是要小心些。”李純淵最終還是道。
知道李純淵萬事小心,徐奕則無奈歎息,他伸手揉了一把對方的腦袋,語氣幾近寵溺。“好,那明日我便去敲打她兩下,你說可好,若實在不行,我便割了她的舌頭,廢了她的手腳……”
他這句話還未說完,就被李純淵捂住了嘴巴,李純淵的眉宇中隱約有著猶豫。“她到底是長公主的親生母親,若日後長公主得知這事,說不定會恨你。”
說到底,李純淵並不覺得這事殘忍,隻是為徐奕則擔憂而已。
徐奕則了然點頭,笑了下。“放心吧,若真到那一步,我也可以處理得當的。”
“嗯……”李純淵將腦袋擱在了對方的肩膀上,隻覺得安心。
自從有了徐奕則之後,他在這後宮之中,終於不需要那般提心吊膽了,一切都有了堅實的後盾。
*
這日,徐奕則久違地去了虞美人的宮殿。
虞美人自從那次春日圍獵後,便鬱鬱寡歡,時不時還會流淚不止,她身邊的太監宮女都看不太下去,以為這是虞美人不再受寵之後哀春悲秋。
所以,當他們看見徐奕則前來之後,心中不免激動。
“參見陛下!”他們高聲呼喚了一聲,希望能夠令宮殿之中的虞美人聽見。
虞美人果真聽見了,可是,她卻並未如同太監婢女般所想的那般激動,相反,她的神色中竟是罕見的恐懼與慌張。
可惜,還未等這些宮女太監細查,走近的徐奕則已經命令他們都離開了。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狐疑與疑惑,但他們畢竟隻是奴才,怎肯揣測主子的想法?
最終,他們背身悄悄離去,甚至還為他們掩上了房門。
徐奕則倒是好似一點也未曾看出虞美人的害怕與恐懼,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她的身邊,拿起了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朕也好久不曾來了,小公主呢?”他四處觀望了片刻,未曾看見長公主的身影。
“她年紀小,需要休息,臣妾已經命人帶她去寢宮休息了。”
“可惜,朕本來還想過來看看朕的乖女兒呢。”徐奕則若有所┅
徐國在一係列變法之後,日漸強盛,而在新皇登基第五年,他發動士兵,攻打外族,其中以驃騎將軍常向柏最為精悍。
他駕馬浴水奮戰的樣子,成為了外族長達十年的噩夢。
而屬越這個彈丸之地,因為徐國日益強盛,在新皇登基第六年,老老實實前來朝拜,再也不敢生出其他心思。
至於南秦,作為徐國本來的城都,本有自立為國的心思,卻也在新皇強有力的政策之下,隻得乖乖地伏低做小,歇了那等心思。
新皇登基第十年,攻克外族,不願臣服的外族向北逃竄,而留下來的外族則彎下了他們的腦袋,每年對徐國進行朝拜上貢。
這之後,徐國打通了京城與邊疆的交通要塞,經濟開始流通,外族與徐國開始了友好地交易。
同年,徐奕則身披冕服,身邊站著徐國高貴的純淵娘娘,在驪山進行了祭天儀式。
他們有著無上的榮耀。
徐奕則的手掌托著身邊李純淵的手,心中也不免悵然。
他也不曾想到,他這個假皇帝,竟也能夠做到這個地步,而現如今,即便他被拆穿了身份,也不敢再有人多說什麼了。
史書,永遠是留給勝利者的,而此後,史書上隻會記載——
晗緒帝,武帝也。
純淵皇後,乃帝至寵。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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