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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尚英吃過午飯就回去了。顏非身子乏得慌,昨兒被狠狠折騰的後遺症出來了,極度困倦。
她回臥室睡午覺。靳承嶼則在書房處理工作。
一直睡到黃昏她才醒過來。
張眼,窗外難得的大片晚霞,火燒雲卷著赤金的邊,霞光萬丈。
她躺床上,安靜地望著天邊的美景。
漸漸地,思緒不受控製地想到中午的事。*思*兔*在*線*閱*讀*
她不在的時候,她媽不知道和靳承嶼說了些什麼,沒準兒是催婚。
要是再在這兒住下去,她媽三天兩頭上門說結婚的事兒,她就要窒息了。
顏非忽然想到什麼,蹭地從床上騰起來,趿拉上拖鞋朝書房跑。
她敲了敲門,聽見一聲進來,便推門而入。
靳承嶼從電腦屏幕前抬起頭,朝她看過來,眼睛微微彎起:“醒了?”
顏非走過去,從背後環住他脖頸,貓一樣蹭蹭他,語氣有些嗲:“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靳承嶼哪兒受得住她這樣撒嬌,內心整個投降,但麵上還是端著,正色道:“說。”
“我想我們要不然搬去你那兒住?”
“你說麓島?”
“嗯。”
靳承嶼安靜須臾,拉開她環在他脖頸上的雙手,把人扯到腿上坐好,審視地:“為什麼忽然想搬?”
顏非沉默。
她不說,靳承嶼隻好自己猜:“因為阿姨?”
顏非嗯了聲:“你不了解我媽這個人,她能像今天這樣來一回,後麵就有無數回,我不想她打擾我們二人世界,我隻想要我們兩個人在一起。”
靳承嶼被她這番「我想我們在一起」的說辭打動,當即頷首:“好,既然你不想住這兒,那我們就搬。”
聞言,顏非心裏的壓抑感一下就消失了,高興地在他嘴上親了下:“你最好了。”
靳承嶼嘴角噙著笑:“昨晚說我討厭死了,現在我又成最好的了?”
“此一時彼一時嘛。”
靳承嶼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其實,你願意搬出去,我很高興。”
“為什麼?”
“這個家是你的舒適區,就像你的殼,待在這兒你會覺得安全。現在你願意走出舒適區,去我那兒,我怎麼能不高興?”
顏非怔了下,扯開嘴角笑,卻沒說話。
她並非是真心想離開這兒,她隻是為了逃避即將要來的催婚壓力。
至少躲到他家,她媽就找不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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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承嶼當即就把搬家的事安排下去。兩人都是行動力強的性格,晚上就開始打包行李。
顏非要帶的東西主要是些衣服鞋子包包,還有少量日用品和電子設備。
忙活一個晚上,終於把要帶走的行李整理好,堆在客廳中央。第二天搬家公司來人,麻溜地全給搬到廂式貨車上。
顏非走得決絕,甚至沒有什麼多餘感慨。
到了麓島,靳承嶼讓師傅們把行李卸在二樓他的臥室。
此時已臨近中午,陳阿姨和其他幾個傭人準備了午餐,兩人簡單地吃過飯,稍事歇息,開始拆包行李。
靳承嶼臥室連著一個巨大的衣帽間,傭人昨天收到指示,已經把他平時不怎麼穿的衣物拿到客房,給她騰出放東西的地兒。
顏非帶的行李不多,主要是春夏兩季穿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用衣架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