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嶼握住她雙肩將她扳過來, 低頭吻她。
如夏天突至的陣雨, 豆大的雨滴劈裏啪啦地打在樹葉, 搖搖欲墜。
洗手台是大理石製成, 台麵是黑色碎紋, 質地冷硬, 觸♪感冰涼。
氣氛如蒸汽氤氳的桑拿室,熱石上澆了一瓢水,白霧四起, 悶熱而潮濕,令人呼吸黏膩。
如輕柔的風,撫過玫瑰花的花瓣,花枝在空中搖曳,又如海中的魚,找到珊瑚叢中的家,歡快地鑽進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顏非咬緊下唇,臉漲得通紅:“你……!”
靳承嶼咬她耳朵:“噓,放鬆。”
顏非嘴唇微微顫唞,雙手攀著他肩,把他襯衣抓出一道道褶皺。
如同一張被拉滿的弓弦,繃到極致,箭在弦上,隻需一點點火星就能點燃。
她埋在他肩頭,像條被衝上海岸,在陽光下暴曬後的魚,喉嚨幹渴,隻能發出細碎的,含糊不清的聲音……
浴室的響動終於平息,靳承嶼將她從洗手台抱下,顏非腳軟得站不住,蹲在地上捂著臉。
天啊,沒臉見人了。
這時一陣突兀的門鈴響起。
顏非這才記起她點了外賣,聲音甕聲甕氣:“應該是吃的到了。”
靳承嶼無奈地籲了口氣,打開水龍頭洗手,喉嚨有些沙啞:“來得真不是時候。”
顏非剜他一眼,站起身,把裙子拉下去,推他:“快去開門。”
靳承嶼壓下某些不可描述的反應,扯了張紙擦手,慢慢走出去,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顏非趁這個時候清理好自己,逃回衣帽間。
進去之後,剛巧對著鏡子,她這才看清自己的模樣,臉頰緋紅,眼神迷離,頭發淩亂。
想到剛才被他這樣那樣,她頓時一陣害臊,趕緊把裙子脫掉,換了身保守的常服。
然後把項鏈小心翼翼地解下,放到首飾櫃。
剛才一時頭腦發熱,就算他更進一步,她大概也不會拒絕。
可是現在冷靜下來,後知後覺地有點怕。
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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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承嶼從廚房拿了幾個盤子和碗,把外賣放進去。
過了會兒,看見她從衣帽間出來,身上漂亮的小裙子不見了,換成長袖長褲。
他意外地愣了愣,隨後又低頭輕笑。原來她比他想象的,還要更加保守。
顏非換好衣服出來,起初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好在他並未提起剛才親熱的事,隻招呼她過去吃飯。
顏非端著飯碗,低頭刨了兩口,心仍咚咚直跳。
要不是外賣突然到了,估計這會兒他們已經在臥室。
“你述標是在什麼時候?” 靳承嶼忽然問。
顏非回過神:“下周三。下午。”
靳承嶼拿起手機,打開行程表看了看:“幾點結束?我去接你。”
“五點左右。如果采購方問題多,可能會拖延。” 顏非說著一頓:“你有時間?”
靳承嶼放下手機:“接你自然是有,不重要的行程推一推就好。”
顏非抿著嘴笑:“你再這麼下去,會慣壞我。”
靳承嶼勾起嘴角,握了握她的手:“就是要慣壞你,以後才不會被別的男人搶走。”
吃過飯,他收了餐盤去廚房洗,顏非下樓把吃剩的外賣扔掉。
家裏收拾妥當之後,兩人靠在沙發看電視。
要按平時,本來飯後會去散個步,但今天他們都有些累,於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