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非悶在他懷裏:“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不是晚上有事要忙。”
靳承嶼摩挲著她身後的長發,低聲:“飯局結束,突然想見你。”
顏非笑起來,聲音悶悶地:“就那麼喜歡我啊?”
靳承嶼微怔,沒想到她會忽然說起這個。
須臾,他低頭在她發頂吻了下,抱緊懷裏的人,低低地嗯了聲:“喜歡你,很久了。”
顏非從他懷裏支起腦袋,眼神迷離而好奇:“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鍾情?”
靳承嶼低頭睨著她,眼裏有了笑意,喉結微動:“是,一見鍾情。”
顏非滿意地翹起嘴角,視線被他說話時,微微滾動的喉結吸引。
他頸部皮膚是冷白色,喉結弧線流暢清晰,上下滾動時,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此刻她被酒精控製,本能大過理智,腦子想到什麼,身體就忠實地去執行。
努力支起上身,她湊過去,輕輕吻上他的喉結,然後察覺他咽了咽喉嚨。
意識到她做了什麼,靳承嶼整個人怔住。
酥|麻感從被她吻過的地方開始蔓延,爬遍他的脊梁,擴散至全身,隱隱作痛。
他低頭看她,秋水般的眸子映著街邊的燈光,像夜河中,水麵上,被船槳蕩碎的燈影。
情不自禁地俯身,在她半張著的唇上輕輕吻下去。
在她的領地略微糾纏,又退出來,呼吸有些不穩。
顏非貓兒一樣縮在他懷裏,壞笑地咬著下唇。
似乎親吻還不過癮,塗成奶油色的指尖鑽進他風衣,在他襯衫的胸口處畫圈圈。
力度很輕,像貓尾巴若有似無地掃過,一陣癢。
靳承嶼實在受不了,抓住她作惡的手,垂眸睨著她:“都哪兒學的?”
顏非揚起下巴笑:“無師自通。”
靳承嶼把她的手放回自己的腰,警告地:“不能再撓了。”
“哦?” 顏非拉高尾音,眨巴眨巴大眼睛:“再撓會怎樣?”
靳承嶼眸色黯下去,手掐住她的腰,眉峰淩厲地一挑:“你說呢?確定想在這兒?”
顏非頓時沒了聲音:“……”
偶爾的偶爾,他會露出這種要吃掉她的表情,像是獵食者一般,看得她心一顫。
其實她就是借著酒勁皮一下,摸摸老虎屁股,並不是真的想怎麼樣。
秒慫之後,顏非老實乖巧地摟著他的腰,靠在他胸`前,再也沒敢亂動。
靳承嶼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將某些不可描述的情緒壓了下去。
一路相擁無言,隻有從車窗縫隙灌進來的風聲。
半個多小時後,抵達熙雲台,代駕將車子開到地下車庫,停在她的固定車位上。
靳承嶼下車,拿了代駕給的車鑰匙,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拉開車門,小心地將她扶下來。
顏非穿的高跟鞋,跟兒細到能當凶器,腳剛一沾地就軟了下,身子往下掉。
靳承嶼趕緊拉住她:“怎麼了?”
顏非借著他力道站穩:“腳麻。”
靳承嶼推上車門,鎖車,然後毫無征兆地,將她打橫抱起。
顏非整個人被拎到半空,突然的空間感變化讓她愣了片刻,回神後才看向他。
她雖然瘦,但是個子高,體重也是不輕的。
不過他看起來神色自若,似乎抱得很輕鬆,完全沒有一吃力的樣子。
顏非沒說話,就這麼讓他抱著,手環上他脖頸,頭靠在他肩膀。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