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原部狼還想說什麼的時候,隻聽‘砰’的一聲,緊接著身體出於慣性本能的往前傾,天玄地轉之後人幾乎快要撞飛出車窗外,這是什麼情況呀,已經謹小慎微了怎麼還是被人算計了,熱乎乎的東西從頭上流下來,車內血腥味撲鼻,從未發覺自己居然如此無能,連回頭看看福原烈的力氣都沒有了,即使能轉頭又能如何呢?還不是根本什麼都看不見,此刻的原部狼恨不得把殤抓來片成生魚片丟去訓練狗,隨著恨意的加深原部狼漸漸墜入黑暗的深淵,徹底的昏迷過去了。
出乎以外的,原部狼因禍得福,在手術時她的主治醫生,當然是外科的醫學權威級大人物在為她檢查身體及治療時發現她腦袋裏有微量的血塊存在,但並不會威脅到她的身體也就放棄了做開顱手術的打算,手術刀劃開一個個夾雜著玻璃與血肉外翻的慘不忍睹的皮膚,縫合的助理手都明顯的在顫抖,額頭的汗珠不停的溢出,明亮的,布滿血腥味和醫用消毒水味的手術室靜的隻剩下疲憊的喘息聲和刀劃破肌膚與縫合傷口的聲音。
原部狼在醒來的時候,她以為隻是過了一晚上卻不知三個月的時間竟在她的沉睡中度過。
動動手,僵硬的。
抬抬腿,紋絲不動的依舊擺在那裏。
張張嘴,喉嚨沙啞的已無法發出一點聲音。
似乎此時唯一能動的隻有陰冷的眼球。
入眼的不是熟悉的私家車,完全陌生的加護病房迫使自己記起一些事情的片段,斷斷續續的,總是連不上,看著眼前的視線範圍,驀然一個令她欣喜的事實出現在眼前。滿目的色彩繽紛的世界,事實上除了白色就是藍色,但這些足夠她驅走心裏的陰霾,興奮上一段時間了,她又能看見了,這叫她怎能不開心的手舞足蹈。
吃過午飯的下屬,推開房門,輕手輕腳的走進來,突然一陣涼爽的風透過敞開一半的窗子吹進來,刮過李睿薰的陰沉俊臉,皺了皺眉,他在想該怎麼告這醫院的護士草菅人命,抬腳走到窗邊關上窗子,回身心疼的想給原部狼拉拉被子,倏然,一動不動的定在那裏,眼睛瞪得老大,嘴來不及閉合,甚至忘了呼吸。半響,怕自己看錯了似的,想要證明的狠狠一口‘哢嚓’要在手腕上,“嘶,好疼,這麼說我不是看錯了,沒眼花,出現幻覺。老大你真醒了嗎?”想要繼續證實什麼一般輕聲問,他是怕了又是空歡喜一場,前段時間他給老大守夜,夢到老大醒了,還跟他說要他‘好好侍候殤’。
原部狼眼底都是笑意,努力地眨眨眼算是回答他的疑問。
半天才反應過來的人,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接著就像個白癡一樣就知道自顧自的咧嘴傻樂。
原部狼看著處在興奮中的人很像說可不可以先給她一杯水呀,她快被渴死了,嗓子幹得要命,幸好聽到李睿薰異常叫聲的護士以及屬下趕了進來時,有注意到她的眼睛一直聽著飲水機的聰明人。
“慢慢喝,慢點,好點了嗎?”還是上官彥了解的輕柔的慢慢扶起她,一點一點的喂了她一杯水。原部狼靠在上官彥的身上,‘咕咚咕咚’的幾口便喝下一杯水,喝完後眼睛繼續緊緊盯著飲水進的方向,原部狼感覺此時的自己像個大漏鬥似的無妨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