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下連陳誌勇也啞巴了,手裏的暖水壺不知道是要遞出來還是收回去,隻尷尬的看了白素一眼。
“蘭英,我們走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白素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隻上前扶著季蘭英離開了。
兩人回了宿舍,季蘭英還沉浸在剛才勝利的愉悅中,隻拉著白素的手道:“素素,你剛才看見了嗎?李慧的臉都綠了,還有那個陳誌勇,跟他又沒有關係,要他多管閑事。”╩思╩兔╩在╩線╩閱╩讀╩
白素心中卻有苦難言,她知道那個陳誌勇喜歡自己,前世她被歐陽天騙了之後,漸漸的和許建安產生了感情,但這段感情卻遭到了她母親的極力反對,後來,迫於家庭的阻力和輿論的壓力,在白素回城之際,她選擇了和許建安分手。
而陳誌勇,正是她回城後,母親給她安排的第一個相親對象。當時陳誌勇比她先回城,但因為兩人在同一個地方插過隊,白素對他至少是感到親切的,可就在她打算徹底忘記許建安,和陳誌勇結婚的時候,事情卻又發生了變數。
陳母反對這門親事,理由很簡單,雖然白素有一個當司令的繼父,可她畢竟姓白,她畢竟是資本家的後代。白素的母親所以為的能跨越階層,在別人的眼中隻是笑話。
她和陳誌勇的婚事就此作罷,幾個月後,陳誌勇娶了和他更門當戶對的李慧為妻。
“素素……素素你在想什麼?”季蘭英的聲音一下子拉回了白素的思緒,她對許建安所做的一切,和陳誌勇相比,又好了多少呢?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白素站起來道:“我出去上工了,你在宿舍好好休息,暖水壺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
接下來好幾天的勞動,都是在曬穀場脫粒。
因為離謝崇的牛棚很近,白素時不時會帶一些東西過來,有時候是白麵饅頭、有時候是一卷掛麵,還有時候是劉大爺烙的梅幹菜燒餅。
謝崇一邊吃著手裏的燒餅,一邊還不忘叮囑道:“以後你還是少來,讓人知道了不好。”
白素就著煤爐上的熱水給他倒了一杯水,隻笑著道:“他們都渴了,想著喝水呢,我就說我來這裏給他們燒一壺水,等水開了就走。”
她在煤爐跟前坐著,白皙的臉頰被熏得紅撲撲的。
謝崇就看著她問道:“怎麼樣,這裏的勞動生活還適應嗎?”
白素點了點頭,忽然就掃見謝崇門背後的那把黃傘,那傘竟還像原來一樣,就靠在門背後。
“姑父,那傘……”白素一驚,頓了片刻忽的就恍然大悟,隻開口道:“姑父,那天是你跟在我後麵送我的?”
謝崇噎了一下,傘是許建安拿回來的,說是白素落在田埂上的,所有他就順手帶了回去。
“嗯……這個……你一個女孩子走夜路,我不放心。”謝崇隻好承認下來。
“那你下次好歹跟我說一聲,我還以為是狼呢……”白素一臉後怕,要真遇上狼,那她就死定了。
謝崇聽她這麼說,隻笑著道:“這個季節山裏頭獵物多,狼一般是不會下山來的,不過等到了冬天就說不準了,所以到了冬天,晚上一定不能出門,明白了嗎?”
白素點了點頭,又遞了一塊梅幹菜燒餅給謝崇,那人一邊吃,一邊道:“還是劉大爺做的梅幹菜燒餅好吃,我這有陣子沒吃到了。”
他們兩人正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