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母回來不就沒了問題。”
“找個賢妻良母能滿足你?”
說完那人還往姚梁身上揩了把油。
“滾。”
姚梁一下把人的手給拍開,一手浸進洗碗池裏,把那水往人身上潑。
幸好洗碗池裏的水不髒,那人也不甘示弱,兩人就在洗碗池邊玩起了你潑我我潑你的幼稚遊戲。
不過遊戲的結尾有些少兒不宜就是了。
那手不小心被竹籤戳到了指尖處,這才把姚梁從回憶中拉回來。
竹籤刺人不痛,隻微微的,有些被刺到的感覺,姚梁拿起垃圾袋,把那些燒烤串往裏塞,完了又拿多了個垃圾袋套在外頭。
杯子也仔仔細細的洗了幹淨,不過一個杯子,竟然被姚梁洗得滿水池的泡沫。
他把那洗碗池裏的水塞拔起,兩手撐在洗碗池的邊上,看著水往那池口裏排出去,隻剩一堆泡沫遺留在洗碗中。
就像他和張繹文那樣,人像流水去得快,回憶跟習慣卻堵在了池口中,難再消去。
那些熟悉他和張繹文的人,包括張繹文都曾經問過他為什麼他們會走到今天這個結局。
其實他也想問,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結局。
可惜,這些為什麼注定找不到答案。
姚梁的手似是要撐不住自己的肩頸的重量,從背後看,隻見姚梁的肩頸連帶著後腦勺都緩緩地,無力地向下垂。
第二十四章 厭煩的人(修)
姚梁總聽人說這人再怎麼倒黴催總得有個限度。
姚梁隻覺得這話不對,反正他倒黴催起來就是沒個度。
先不說上司大清早一通電話打來催他回去公司,剃胡子把臉給刮傷,烤吐司把吐司給烤焦了這一堆的破事。
他現在看著在床上躺成個大字形的醉漢,他那額角就突突直跳,在經過無數次在心裏反覆質問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二貨朋友以及心理準備後,姚梁深呼出口氣,拿起一旁的藍芽音響往那醉鬼耳旁放。
而事實證明,藍芽音響的好運來是無法把一個醉鬼叫醒的。
姚梁看了看錶,自覺不能在這醉鬼身上耗時間,於是手起刀落,精準地往人露出的後腦袋拍了過去。
“媽的,誰打老子。”
王旭昇一下就起來了,他揉著後腦袋,神色極為不悅地在那大吼,活像個被踩到尾巴的大貓,就差沒看見他身上的炸毛。
“姚梁?你跟個鬼站那幹嘛?”
王旭昇轉過頭去,這才看見了叉著手站那看著自己的姚梁。
“快點出來吃早餐,我得去上班了。”
姚梁冷哼一聲,留王旭昇一人懵著跟那循環播放的好運來在房裏。
“我說你怎麼還在那上班,你那老板也是可以的,你放假還打來讓你上班。”
“我不在那上班的話,那我真的是失戀失業又沒錢了。”
“隨便再找一家不就行了…姚梁,你這吐司也烤得太焦了吧。”
王旭昇頂著個雞窩頭,穿著姚梁那幾十塊一套的睡衣,讓姚梁差點忘了這人也是個富家子,說換家公司說得比今天要吃什麼來得更輕鬆。
這萬惡的資本主義。
姚梁看向王旭昇的眼光都帶上了幾分幽怨。
王旭昇在那抱怨著烤焦的吐司,倒沒看見姚梁那幽怨的目光。
姚梁正想著把人給攆走,就聽門外的門鈴響起。
姚梁這心裏想著他家莫不是什麼風水寶地,怎麼最近個個都往他這湊。
門一開,便見一女人拿好幾大袋子的東西站在門外。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