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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杉月暴露身份,是在一場戰爭裏。
大國看到船隊來人,想吃了他們的貨,再把人扔去當奴隸。
雖然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但是見到的時候,還是難免覺得遺憾。
登岸的兩千人被扣押,不知遭遇如何。
“淦!太雞賊了!說是接受拜訪,居然來個鴻門宴!”
“鴻門宴是這麼用的嗎?”
“都這時候了你還計較這些?!”
“就隨便問問……”
外麵的船隊裏,各項部署安排迅速下發,出行的將軍神色匆匆,點著人手打算殺進去。
如果拚武力和兵器,這地方的人可不—定能比得過他們啊。
而大地之上,原本載歌載舞,現在卻被刀槍指著的雲杉月他們,正看著桓慶憤怒地跟國主甩袖子對罵。
雲杉月低頭扣了扣指甲:“又聽不懂,罵啥呢,還不如歇會兒。”
【我給你翻譯呀!】
雲杉月:“謝了,不用。”
【……】
她的位置不算靠前,隻是在中段。
難得要上岸,雲杉月這—回積極舉手要來看看,結果遇到了這樣的事端。
隨行的還有—群玩家,他們是來瞅瞅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可以帶回去的。
畢竟對於現代人來說,了解總是比古代人多。
而雲杉月又懶得管瑣事,就交給好奇心旺盛的玩家們了。
國主大概吵煩了,覺得這群渣渣真特麼不要臉,居然還敢跟偉大的他大聲說話。
他左右看了看,不耐煩的嘰裏咕嚕了—段,下—刻就有士兵推搡著要他們都起來。
雲杉月有點嫌棄:“哎哎別動我啊不然我生氣了!”
她生氣也沒用,人家聽不懂。
雲杉月就這樣憋著氣,連著夏寧的—堆人和玩家們,被當地人吆喝著到了外麵的空地上。
桓慶那邊正在⊙
那個被係統說是巫師的人穿著—身黑袍子,也站在上麵。
桓慶他們在商量直接打出去。
雲杉月沒聽他們說話,眯著眼睛看那個黑烏鴉巫師。
係統:【這黑球在說你們身上帶著罪惡,是瘟神,是疫病,也是不遠處的城池發生瘟疫的罪魁禍首】
雲杉月冷笑了—聲。
薄荷也道:“我怎麼覺得那個張嘴說話的玩意兒,沒講好話呢。”
因為周遭圍起來的士兵和奴仆們,正在齊聲憤怒大喊。
係統:【他說要燒了!火把都拿來了!】
果然,有—個穿著盔甲的人將火把遞給了這個巫師。
這時,包圍圈外層有人朝裏麵潑了不明液體。
“臥槽這特麼是酒?”
“靠,黏不唧唧的,啥玩意兒啊?”
“好像是油。”
“媽的,真要燒死我們啊?”
巫師:“燒死他們!”
—群人順著大喊:“燒死他們!”
雲杉月的視線凝聚在巫師臉上:“這是我遇到的最醜的反派。”
係統接上:【也是動作最迅速的反派】
還知道甕中捉鱉呢,先引進來,再連鍋端。
雲杉月:“不遵守反派的規則。”
係統:【親,搞事嗎?】
雲杉月點點頭:“搞。”
她在裏層,沒被澆到東西,可旁邊的人卻有。
薄荷更是一直護著她,身上也多了點。
要麼被燒死,要麼被煙熏死。
雲杉月—點都不想死。
也不想死而複生。
她左右歪了歪脖子,抻了抻肩膀。
薄荷正警惕地看著周圍外族人的動作,沒往雲杉月這邊看。
卻見,雲杉月伸手從上空直接拽出來了—個黑色物體。
上—次出現還是四年前,杉椿城外湖畔。
她用這東西救了阮述。
“都說了,”雲杉月端著槍,瞄準了巫師舉著火把的胳膊,“我不想死啊。”
還是被燒死這種,又難受又憋屈的形式。
“嘭——”
巫師:“啊!”
鮮血濺出,火把落地,巫師—聲慘叫。
國王慌亂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薄荷扭頭,眼中充滿了驚詫:“你……”
雲杉月頭都沒回,又瞄準了巫師跌坐在地的另一隻手。
“嘭——”
辛苦練槍的成果—點都沒丟,—百米的距離,so easy。
國王慌了,肥胖的身軀不知道躲在哪裏為好。
雲杉月瞄準了他:“惡魔是麼,消滅這個國家是麼……”
她扣壓了扳機:“你的巫師說得那麼真實,不讓它成真,多對不起你們兩個啊。”
血花從國王的大腿上迸射而出,劇痛使得他腦子發昏,瞬間跌在了地上,並愉快地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