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會讓她把戒指給你戴上。”
顧從揚沉默了許久,礦泉水瓶被他捏成一團,扔出,劃出漂亮的拋物線。
元姣說∶“美玲是個好女孩,她值得被一心一意對待,你別同情她,那樣對她更不好。”
遠處,兩個西裝革履的人似乎剛下班,兩個人都是人群中的焦點,長得又高又帥,充滿了這個年紀男生沒有的成熟穩重,引得路過的女學生驚歎連連。
他們手裏都拿著鮮花,一看就是來參加畢業典禮的家屬。
顧從揚起身∶“你說得對。”
“代我祝她畢業快樂,順便說一句,我要出國留學了,挺遠的。”
元姣朝他伸手∶“好啊,我們祝你一路順風,早點回來。”
顧從揚看了她一會,拍了下她的掌心,這是他們慣有的握手方式∶“我的朋友不多,你永遠是,保重。”
說著,頭也不回,走了。
路司予和盛凱已經走到了籃球場邊,盛凱叉著腰∶“那小子怎麼一看見我就跑?”
元姣被路司予拉起來,拍拍裙子∶“怕被你罵唄。”
盛凱沒好氣說∶“我罵他什麼?我還得謝謝他瞎了狗眼,沒接受臭丫頭。”
說著,抬了手表∶“還沒出來?”
“估計快了,我們趕緊過去吧。”元姣被路司予拽了一下,塞進來一捧向日葵∶“這是什麼呀?”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畢業典禮都會給畢業生送花束,久而久之到了這一天,各大高校門口賣花的人就特別多。
盛凱手裏的是天堂鳥,修長又特別。
傳媒學院,助教已經叫到了40-41-42號。
不一會兒,嚴美玲出來了,她整個人像從水裏撈起來一樣,臉色蒼白,連頭發都亂了。
“嗚!!!”
看見盛凱一瞬間,她就撲了上去∶“我完蛋了啦,抽到了最長的題,我答得好爛!”
“我完蛋了,我肯定畢不了業了!”
天堂鳥被她擠得亂七八糟,盛凱拍拍嚴美玲的背∶“沒事沒事,萬一沒那麼糟呢。”
“不!我自己答出來的玩意兒我自己知道,怎麼辦,我要是畢不了業怎麼辦,那我就隻有高中學曆,你嫌棄我嗎?”
“我嫌棄你什麼,你們學院有二辯嗎,我請幾天假專門陪你練……”
元姣和路司予對視一眼,默契地轉身就走。
“那兩個人好酸哦。”元姣酸得直起雞皮疙瘩。
“嘖。”路司予眯起眼∶“我也能寫論文,練習答辯,可惜某人沒給我機會。”
等他問起這件事的時候,元姣的論文都交上去了,教授提了幾個小毛病,基本上是不需要大改的。
兩人對視一眼,各自笑彎了腰。
各人有各人的相處方式,幹嘛總盯著別人,他們不也很好嗎?
宣布成績的時候,嚴美玲把頭埋在盛凱肩上,死活不願意出來。
當教授宣布她成績以及小組名次的時候,她先是愣了一下∶“第一?”
“我小組第一嗎??”
教授板著臉說∶“是的。”
這個平時吊兒郎當的學生,論據居然意外的紮實,這讓人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