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為他們平時也不怎麼管我吧,剛還跟我說估計得四五月份才能回家一趟了。”原河清解釋道,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為原主心酸。
聞言,鬱晏生不禁心疼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然後邊往少年嘴裏喂了塊切好的蘋果,邊隨口問道:“那他們不回來過年,你家裏其他親戚會上門拜訪嗎?比如帶上你的弟弟妹妹過來,他們的小胖爪就抓著你的褲腿,向你要紅包。”$$$$
原河清被他的形容逗樂了,仔細回憶了一下原主的家族架構,笑著回道:“我倒是想呢,但我們家親戚特別少,也不怎麼來往,弟弟妹妹都沒見——”
說到這,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對,抬頭對上青年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眸,一下子噤了聲。
這個時候他就有點埋怨起兩個人之間的那種默契了。他很清楚鬱晏生此刻在想什麼,而鬱晏生也清楚,他甚至都沒辦法再繼續裝傻充愣下去了。
於是他們就這樣沉默著,誰都沒有開口。半晌,原河清抿了抿唇,把窗子打開了,寒涼的夜風嘩啦啦從外頭灌了進來,倒把他吹得清醒了幾分。
他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注視著鬱晏生,然後歎息著問道:“你知道了什麼?”
這是多麼聰明多麼細心的一個人,他們倆朝夕相處那麼久,自己的言行其實有不少矛盾的地方,和原主在各個方麵都很是不同,他也許早就發現端倪了。
果然,鬱晏生遲疑了片刻,而後沉吟道:“之前我隻是猜測,但後來基本可以肯定了。河清,剛入學軍訓的時候和我們相處的那個室友,其實不是你,對不對?”
原河清登時渾身一震,沒想到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居然會被青年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口,甚至麵上毫無懼意。
他忍不住低下頭,小聲囁嚅道:“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麼這麼久一直不說?”
“我怕我說了,你就消失了。”鬱晏生忙伸出雙手捧住少年因為緊張而微微泛白的臉龐,又情不自禁地湊過去輕輕啄了兩口。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說了?”原河清有點詫異。
“現在說是因為,我想讓你能夠完完全全無拘無束地做自己。你不需要任何的偽裝,不需要去圓身份上的謊,不需要解釋自己莫名的變化,你可以更輕鬆更自在地生活——至少在我的麵前。”
他的語氣又輕又柔,低沉好聽的聲音裏帶著無限的包容和愛意,就好像春風化雨,點點滴滴滲透進少年的心田,有著寬慰人心的力量。
原河清眼眶一熱,差點就沒出息地想掉眼淚。但是他極力克製住了,還仰著小臉故作凶惡地問道:“那你就不怕我是個搶了人家身體的老妖怪嗎?”
“就你?”鬱晏生輕嗤一聲:“我還能不了解你嗎?這麼傻乎乎的,我看你頂多是個被丟到這兒給人背鍋的替罪羊。”
原河清:“!”神了還,居然被他猜得分毫不差!
“被我說中了?”鬱晏生看他那瞠目結舌的小表情就什麼都明白了,於是輕笑著把人拉到床沿,兩個人麵對麵交疊著坐下,“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原河清臉色有點羞赧,在他腿上掙紮了兩下沒掙開,隻好屈服了,然後開始把自己穿書的事情娓娓道來,包括自己的來曆,原主的歸宿和他殘留的愛意值,還有這麼久以來跟係統小愛的相愛相殺。
於是鬱晏生心中長久以來的猜測也終於得到了證實。
他從前一直隱隱約約覺得,那個軍訓時動不動就喊累喜好奢侈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