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頭。
這間江景房很大，他們捧著咖啡繼續四處走動看了看，發現除了剛剛那些花以外，套間裏就沒有其他過於誇張的裝飾了。
原河清想象中的滿目粉色和詭異曖昧的燈光都沒有出現，這倒是讓他暗自鬆了一口氣。
整個房間最讓人驚喜的亮點就是有兩麵很大的落地窗，視野特別開闊。因為樓層很高，窗邊設置了一個絕佳的觀景台，下麵所有的風景都一覽無餘。
那裏有張和床一樣大的沙發，躺在上麵就可以看到窗外層層疊疊互相交錯的馬路，甚至還能看到更遠處波濤起伏的燕江和江上燈火璀璨的大橋。
錯落有致的大樓，逐漸亮起的萬家燈火，車水馬龍和洶湧的人潮交織在一起，構成了最光明閃耀的燕城夜景。
“天哪，這景色也太漂亮了吧！”原河清情不自禁地感歎道。
他心裏的緊張感一下子就被眼前的美景衝淡了，整個人都趴在玻璃窗上，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滿眼都是愉悅的笑意。
“是啊，等到再晚一點，咱們就可以在這裏看燈光秀了。”鬱晏生輕聲回了一句，看著玻璃上倒映出來的少年的剪影，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還可以看星星呢！”原河清指著外麵的天空，興奮地說。
“你喜歡的話，下次我們還可以再來。”鬱晏生眼底的神色很縱容，“或者去住山裏的公館，海邊的觀景房，白天看山看海，喝喝下午茶，晚上還有音樂派對。”
原河清被他描繪的場景深深吸引了，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好啊好啊，要不等暑假吧，夏天的風景和冬天肯定不一樣。”
“都聽你的。”鬱晏生微微一笑，然後悄無聲息地向著他慢慢靠近，等原河清的視線從窗外收回來的時候，兩個人的臉已經隻有一寸的距離了！
“所以河清，我們現在，應該是正式在一起了，對吧？”
青年的聲音沉穩有力，眼裏濃烈的情緒不斷翻滾，帶著無限的渴望和全部的愛意，似乎是急切地想要一個證明。
原河清聽著耳邊低沉的嗓音，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俊臉，差點變回了一隻小烏龜，幾乎又想躲到烏龜殼裏不說話了。
但是他忍住了。
其實仔細想想，確實也沒什麼好害羞的。因為剛才在台上唱的歌，說的話，不是一時興起，而是他積壓已久的喜歡和明明白白的愛意。
於是原河清翹起嘴角，笑得眉眼彎彎，然後大大方方地坦誠道：“當然，我們從今天開始，正式在一起了。”
想了想，他又歪著腦袋補充了一句：“而且以後都不會分開。”
聞言，鬱晏生的胸口忍不住開始劇烈地起伏，就像有煙花在這裏炸開一樣，甚至連說出的話都帶著一點過於激動的喑啞。
“河清，我真的好高興。”
他們自然而然地相擁著靠在一起，一同看著窗外的夜景，氣氛和諧又美好。
鬱晏生的一隻手牢牢地攬住少年的肩頭，另一隻手狀似無意地把玩著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劃過光滑的手背，拂過柔軟的掌心，蹭過每一個指節，所到之處都帶起一陣酥|麻。
原河清想躲，但是雙方力量差距懸殊，最後隻能整個人都縮在他懷裏，兩個人仿佛靠得更近了，幾乎是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因為房間裏暖氣很足，他們穿的衣服都很單薄，所以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炙熱的體溫在不斷向上攀升，肢體相纏，連空氣裏都是甜絲絲的味道。
這就是戀愛的滋味。
就算什麼都不做，單純地膩在一塊兒也覺得很幸福。
“早知道在一起那麼開心，我就不想那麼多了。”原河清把頭埋在青年的懷裏，甕聲甕氣地小聲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