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眷這個慫樣讓時歸蕪不合時宜地想起前幾天他才留下的豪言壯誌,反差巨大,不由笑了一下。
應聞昀輕捏他腮邊的軟、肉,讓他看著自己,“笑什麼?”
眼睛狐疑地眯起,“你和他關係什麼時候那麼好了?他讓你覺得很有趣?”
那語氣,有質疑也有不易察覺的委屈。
“他確實挺有趣的,有時候很逗。”時歸蕪無知無覺地點頭,拉著男人的手要往裏走,“我是在你昏迷這段時間才和他熟起來的,都怪你一直沒有醒來,害得我們都很擔心。”
“都在自己家了就不要在門口傻站著啦,快進去跟我說說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跟著趙子眷跑出去了,讓我這麼擔心……”
走了兩步就受到一股阻力,手用力一拉,沒把人拉動。
他回頭一看,男人直直站在那裏,沒有要邁步的意思,眼神幽怨地看著他不說話,仿佛在抗議什麼。
“怎麼了……”他不解,看著男人冷淡的臉忽然福至心靈,為自己心中的猜測感到詫異:“你現在這是……在吃醋嗎?”
這話說得他自己都不怎麼相信,男人卻一下子撇過臉去,語氣硬、邦邦道:“誰會吃醋。”
這樣子反而讓時歸蕪確定了,笑得兩眼彎彎,“哦~原來你真的是吃醋了啊,我還是第一次見……不對,也不能說是第一次見,以前你可沒少這樣。”
應聞昀表情沉鬱,目光落在戀人臉上,“以前也沒見你對別的男人那麼親近過。”
“……”時歸蕪眼一蹬,把男人手一甩道:“那你以前還說過不喜歡我呢,是不是也作數?”
再這樣下去就要翻舊賬了,應聞昀忽然變得虛弱的樣子,捂著嘴咳嗽了幾下,也不說話,時歸蕪果然緊張起來,也不想著繼續計較了,緊張兮兮地扶著人到沙發坐下。
“你說你才剛醒來怎麼就跑出去了,你還沒說你跑出去幹什麼呢?”時歸蕪給男人倒了杯水,詢問道。
應聞昀聲音很輕:“想你了。”
因為想你了,醒來想第一時間見到你,就去找你了。
時歸蕪也領悟到男人的這層意思,臉唰的一下又紅了,男人的土味情話讓他猝不及防,捂著小紅臉嘟囔道:“你、你說話正經點。”
要是千年前的應聞昀,決計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隻會默默地做。
應聞昀看著羞成龍蝦的戀人,眼帶笑意,忍不住把人摟到懷裏,“我還什麼都沒幹呢你就害羞了,以前的厚臉皮哪裏去了。”
“被你吃了。”時歸蕪哼哼唧唧道,他唯一的厚臉皮就是當初見色起意主動纏著男人了。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時歸蕪忽然想起了什麼,從男人懷裏退出,表情嚴肅地問:“你昏睡了這麼久,身體還有沒有什麼問題?你有沒有自己檢查過一遍?”
外傷是肯定沒有的,他最擔心的就是男人的內裏有受損。
應聞昀見他擔心,安撫道:“已經沒事了,我這段時間昏睡就是在修複身體,現在魔力也恢複了。”
當初就是受到的傷太重了,才會一直陷入昏睡,這樣身體自我修複會更快些,實際上沒有個幾年甚至十幾年失去心頭血的損傷是恢複不了的,但現在他不想讓戀人傷心,便說了個小謊。
反正身體確實沒什麼大問題了。
未免被繼續追問,應聞昀巧妙地轉移話題:“那日我落地之前,是你接住了我嗎?”
時歸蕪聞言驕傲道:“當然是我在千鈞一發之際把你接住了,否則你一定會摔得傷上加傷,還有那個魔龍也是我解決的哦。”
他一昂首,一幅快來誇誇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