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張“天涯海角”的照片,說要去旅遊度假。

景深馬上打臉改計劃,跟秘書說:“我剛剛說的計劃,推後一周,我要陪夫人去旅遊。”

男秘書不是第一次領教老板的打臉行為,馬上乖乖為老板改行程表。

已經有兩周早出晚歸的景大老板,第一次在天還亮著的時候,回了家。

景深扯了領帶,就讓保姆幫自己收拾行李。

冰激靈問:“這個項目這麼吃緊嗎?已經到了,要到公司住的地步?”

景深將西裝外套,往沙發上一丟就將那隻鵝抱了起來。

景老板抱著懷裏的人,就上樓去說:“先吃你……”

第二天冰激靈牽著兩個豆丁出門。

景深穿了一身運動服,戴了副大墨鏡,提著行李箱跟在後麵。

一副要跟著他們出遊的架勢。

小Omega眨著大眼睛問:“大爸爸,你今天不用上班?”

景深親了親小Omega的額頭,一把將小家夥抱起來說:“大爸爸今天也要跟你們一起去玩!”

冰激靈一臉驚訝地問:“你的新項目不是推進到要緊時期,你有時間出來玩?”

“你都有時間玩,我怎麼會沒時間玩?”景深捏了捏這隻鵝的下巴說,“論賺錢,我可是你師父。”

“好吧。”冰激靈眼睛一彎,就把相機掛景深脖子上。

他牽著Alpha兒子的手說:“我們今天穿了父子裝,還愁找不到人拍照呢。等一下,你多多拍我們。”

景深嘴角勾了勾,馬上悄悄打電話,讓秘書把四人份的幾套父子裝,送到景區。

天涯海角的礁石上。

景深和小天鵝並排坐在一起。

秘書帶著兩個豆丁,在沙灘上跑。

冰激靈又想起了他們在海上軍訓的甜蜜時光。

十年前的自己,多麼嫩啊。現在他已經是帶著兩個孩子的而立青年了。

景深又從身後,變出一根碧綠的笛子問:“吹一曲嗎?”

冰激靈看著這根笛子,立刻瞪大了眼睛。

這個帶著暗紋的笛身、這個打著雙蝶結的穗子……

這是他八歲那年,遺失的笛子!

景深居然不聲不響保管了二十一年?

“還記得怎麼吹嗎?”景深將笛子,又遞過來了一點。

冰激靈漂亮的桃花眼,快樂地彎起。

一身白襯衣的極品帥哥,拿起笛子,吹起了《竹間詞》……

悠揚的笛聲入耳,景深閉上眼睛。

海風輕輕拂過青年的頭發,景深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時期。

在海邊,他舉著冰激靈的睡褲飛跑,和冰激靈嬉戲。

他們在深夜放生海龜、教訓流氓,他們一起軍訓被教官罰做俯臥撐。

過去的一幕幕,紛紛又回到了景深的腦海。

童年時,他舉著笛子,打這人屁股的情景,如在昨日。

他們兩人,一起在運動洲奪冠的畫麵,如在昨日。

可事實卻是,他和身邊這隻天鵝,已經過了一個十年。

十年,是一個錫婚。

景深舉起一枚新做的天鵝鑽戒說:“小天鵝,十周年紀念品,喜歡嗎?”

冰激靈放下笛子。

他的手伸手上衣口袋裏,拿出一枚竹子金戒指。

他隻舉著戒指,含笑不語。

景深看著戒指,也含笑不語。

這一幕,與當年兩人交換戒指時,何其相似。

他們都早早地為對方準備了錫婚禮物,現在相顧無言,隻因為心意相通。

不必言語,已經知道了對方想說什麼。

冰激靈把自己的手伸過去。

景深也把自己的手,伸過來。

兩人互相為對方,戴上十周年禮物。

景深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三枚戒指說:“小天鵝,你要努力把我這根手指戴滿。”

人生不過百年,景深的無名指又十分長。戴十枚戒指,還是戴得下的。

冰激靈也舉起自己修長的無名指說:“深深,你也要努力把我的這根手指戴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