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遲歇：“拍照？”
淩灼點頭：“這裏這麼漂亮，不拍張照留念可惜了，正好給我粉絲發個福利。”
陸遲歇舉著手機隨手給他拍了，淩灼接回去看了看，拍得還不錯，他挺滿意的，連p圖都不用，直接發上了微博。
發完看到評論裏粉絲嗷嗷叫，才一拍額頭想起來，剛他出來時隨手穿了陸遲歇的外套，肯定要被人發現了。
“你怎麼不提醒我一聲。”淩灼小聲抱怨，也不好再刪了，更顯得欲蓋彌彰。
陸遲歇：“有什麼關係，走吧。”
再拉起淩灼的手，牽著他繼續往前。走出花田往山上去，山頂有一座教堂，規模很小，看著也有些年頭了。
他們進去轉了一圈，裏頭沒看到人，角落裏立著一架黑色的鋼琴，很舊，但擦拭得很幹淨。
淩灼走過去，隨手按了幾個鍵，音都是準的。
他坐下來，抬頭笑看向陸遲歇：“我給你彈一首吧，你想聽什麼？”
陸遲歇倚鋼琴邊：“隨你。”
淩灼想了想，雙手搭上琴鍵。
琴曲溫柔纏綿，淩灼嘴上跟著輕聲哼唱。陸遲歇安靜地聽，他已經聽出來了，這是當年他第一次在酒吧裏聽淩灼唱歌，他邊彈邊唱的那一首。
一曲終了，淩灼再次抬眼，笑問他：“好聽嗎？”
陸遲歇：“你記得？”
淩灼：“你之前說了，我後頭仔細想想就記起來了，我沒彈錯吧？”
陸遲歇：“嗯。”
淩灼拉過他一隻手，笑容更燦爛。
陸遲歇也笑了下，牽起他：“走吧，去後頭看看。”
從教堂後門出去，是一片寬闊的草坪，這裏人卻不少，有牧師在主持舉辦一場婚禮。
新娘新郎正宣誓交換戒指，淩灼盯著看了片刻，轉頭和陸遲歇說：“我們運氣挺好的，趕上這種喜事。”
陸遲歇抬手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
淩灼身體往後仰，貼近陸遲歇說：“要不，我們也結個婚吧。”
陸遲歇：“在這裏？”
淩灼點頭。
陸遲歇淡定提醒他：“我不信教，你信？”
淩灼：“不信啊，結婚又沒什麼關係。”
陸遲歇：“你小心被人轟出去，也許人家反同。”
淩灼唉唉兩聲：“我還以為你會求之不得呢。”
陸遲歇：“你想結婚我們就去這裏的市政廳登記，下次再來注冊，不過一樣沒法律效力。”
淩灼不以為然：“折騰那個幹嘛，我就是覺得這樣宣誓一下挺有儀式感的。”
陸遲歇笑了：“沒戒指。”
淩灼彎腰隨手折了幾根草，在自己和陸遲歇無名指上比劃了一下，三兩下編出兩個草編戒指，得意向陸遲歇炫耀：“行嗎？”
陸遲歇挑眉：“你還會這個？”
淩灼：“這有多難。”
他們說著話，陸遲歇忽然一伸手，接住了前方新娘扔過來的捧花，周圍起哄聲一片。
新娘轉回身，看到有陌生人接了她的手捧花，意外過後笑著衝他們點了點頭。
淩灼小聲和陸遲歇說：“你看這些人挺友善的嘛，沒把我們趕出去啊。”
陸遲歇把花遞給他：“拿著吧。”
之後是慶祝party，新人熱情地邀請他們一起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