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為了D組最後的決出不擇手段,那我也不必在端著矜持。

加上,他是小愛的兄長, 自當也該為兄弟出一出力。

美神守著時間,2分鍾後將陶洪斌他們頭頂上那台監控器拍攝的畫麵,置換成了某動作大片的畫麵。

“嗯……啊……不要停……”

屏幕上突然出現一對跪趴著的男女糾纏在一起, 嘴裏還不斷說著不知羞恥的話,讓監控室裏的智神瞬間陷入石化。

而站在她旁邊的地神,則是看得臉紅心跳,津津有味。

同一時間,吳惜彤發出一聲不自然的驚詫聲,手中的圓珠筆更是驚嚇地掉落在地上。

七橙撿起滾落到她腳邊的圓珠筆,饒有興趣地看了神色慌張的吳惜彤一眼,又趕忙望向陶洪斌那邊。

陶洪斌依舊維持著一張撲克臉,但正準備要去抽惠公手牌的手驟停在空中。

惠公蹙眉,“怎麼了?趕快抽啊。”

他手中此時隻剩下兩張牌。

一張紅桃K和一張鬼牌。

抽鬼牌的規矩,玩家均分所有成對的牌,然後再加入一張鬼牌。當抽到的牌能與手中任一張組成對子時,則這副對子便可以消去。抽到最後,隻會剩下那張孤零零的鬼牌,那麼這張最後的鬼牌在誰手裏,就是誰輸。

鬼牌現在雖然在惠公手裏,但他一點也不慌。

他們的戰術,就是當陶洪斌抽不到鬼牌,並且湊齊所有對子“跑掉”,變成隻剩聶思雅和惠公互相抽牌時,由聶思雅抽掉惠公的鬼牌,保證惠公不會輸就行了。

按照約定,惠公本該將鬼牌放到右手上。

可接連平局,讓惠公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這一次,他將鬼牌放到了左側位置。

這一次陶洪斌也很反常。

他思考的時間未免太久了,而且還是在準備抽牌的一瞬,手忽然僵住,繼續去“思考”。

雖然謹慎思考是人之常情,聶思雅在抽陶洪斌牌的時候,也會陷入長時間的思考,但陶洪斌此時的停頓,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怎麼了?這樣猶豫不決可不像你啊?”惠公不僅催促,還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於是陶洪斌那張撲克臉上第一次有了變化——憤怒中又透著幾分焦慮。

他現在的表情,盡收七橙眼底。

憤怒是應該,惠公挑釁得那麼明顯。

可為何會焦慮?

七橙唇角勾起,將圓珠筆往吳惜彤麵前一遞,“你的筆。”

吳惜彤惡狠狠地抽走,氣急敗壞地坐回原位,一拳砸在桌麵上。

而那廂陶洪斌就猛地一咂舌,伸手,氣惱地抽走惠公左邊那張牌。

臉色瞬變。

惠公一臉奸邪地笑著,這還是陶洪斌第一次抽中鬼牌。

而且,惠公剛剛通過計算,已經算出他需要的另一張K就在聶思雅手裏。

趁著陶洪斌變臉之時,惠公悄悄給聶思雅打了一個眼色,讓她把K放到左手邊。

可惜,聶思雅並不是一個賭徒,她無法計算出現在惠公和陶洪斌手裏都有什麼牌,而賭徒間特有的暗號她也根本看不懂。

他們之前練習的時候,惠公也沒有教給她這方麵的知識。

所以,聶思雅沒看懂他的信號,也不是她的錯。

可當惠公抽到梅花6時,他臉上雖然不顯,但心裏已經忍不住開始罵聶思雅是個蠢貨了。

下一輪,陶洪斌已恢複如初,吳惜彤也恢複了往常轉筆敲桌麵的時機。

夏凜見七橙唇角上勾,忍不住走到她身邊,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問:“看你笑得這麼猥瑣,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一個抽鬼牌能僵持這麼多回合,現在大家也陸續意識到裏麵有點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