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直聞言苦笑。
那是因為王爺你心中已被“喜歡你的陸姑娘”盈滿,心中除了國事與陸姑娘,再也容不下其他,更別說是美色。
“本王自那兩名女子身上,感覺不出絲毫內力。想要身輕如燕、迅捷如飛,沒有深厚內功加持很難做到。可她們卻做得到,恐怕是那神話繪本中的狐仙下凡吧,哈哈。”
徐元直汗顏:“……王爺您說這話是認真的嗎?”
影月耿直道:“既是王爺說的,屬下自然相信。”
她和陽月雖是高手,但並非立於頂峰之人。那頂峰之人,是他們眼前之人。
徐元直道:“王爺,那可需加派暗衛盯住那兩名女子?”
殷凰又恢複懶洋洋的調調,揮揮手,道:“不必——隨緣來,隨緣去。再說,也盯不住。”
“王爺這話何意?”
一直沉默的陽月便苦著臉接道:“我暗中隨扈在王爺身邊,卻被那叫夜瀾的女子發現了。”
徐元直和影月都是一驚。
陽月武功,絕不在影月之下。
暗衛便是主人的影子,是護身符,身法形同鬼魅,輕易不可能被人發現行蹤。
徐元直吃吃道:“可我一直有在注意那女子,沒發現她有任何異常表現啊?”
殷凰品了一口香茗,淡淡道:“那是因為陽月沒有敵意,倘若陽月流露出一絲敵意,那女子都會立即行動。”
也正因為這樣,殷凰才判斷,這兩名神秘女子與寧王沒關係。
倘若是寧王的人,她們絕不會有這樣的表現讓殷凰察覺並警惕。
徐元直一愕,表情更是變了又變,最後長歎一口氣,表情也重新凝結為佩服:“王爺明察秋毫,屬下實在不及。”
“你不會武功,察覺不出這細微差別,很是正常。那兩名女子不用管,那傻孢子身邊派些人手暗中保護。寧王這次計謀沒得逞,必不會甘心。”
“是。”徐元直拱手,旋即又笑了,“寧王先派人演一出綁架,再命心腹演一出營救。蘭陵郡主是蘭陵王的老來女,深受老王爺和兄長們的寵愛。而老王爺握有兵權又一直保持中立,寧王想要拉攏油鹽不進的老王爺歸屬寧王黨,軟磨硬泡不成,就隻能想些邪門歪道從郡主下手。
“這個計策本是很好,救下郡主的命,老王爺必定感激。即便不會馬上投誠,今後在朝堂之上也多半會向著寧王一些。但寧王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老王爺會跑去攝政王府跟王爺要人,好讓王爺能夠名正言順地去救郡主;更沒想到,半路竟然會殺出兩個程咬金來,壞了他整盤棋局。”
徐元直邊說邊笑,腦中浮現寧王氣急敗壞的樣子,更是樂不可支。
“王爺。”陽月道,“陸姑娘讓屬下轉告您,那幾個山賊恐怕大有來曆,建議王爺順著五年前觀海衛銀礦官銀被盜一案查起。”
徐元直瞪大雙眼,道:“……莫非,這幾個山賊不止是寧王四處聚集來的烏合之眾,莫非,五年前官銀被盜也是他們……”
殷凰眉頭一皺,“觀海衛盜銀案至今未破,是朝廷的恥辱,除了皇上、本王、太後、寧王和當年涉案的幾名要員,朝中其他官員根本不知。陸景明雖是吏部侍郎,但也沒渠道知道這件事。這小丫頭是從哪裏打聽出觀海衛銀礦的?”
與其說她在生氣,倒不如說是為這小丫頭揪心。
這丫頭,每天都在滅口的邊緣上來回摩攃。
徐元直笑道:“陸姑娘的神通廣大,的確不是一天兩天了。”
陽月請示道:“王爺,可要屬下問問陸姑娘?”
殷凰一擺手,歎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