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山深處,一縷縷炊煙嫋嫋生起,在層層疊疊的重山中坐落著零零散散的十幾戶人家。此時天空中下著淅淅瀝瀝的細雨,籠罩下的整個村子顯得格外飄渺。村子東頭的孫鐵匠鋪裏,孫鐵匠又和村西頭的張寡婦眉來眼去,情意濃濃,讓人看了不時的汗毛戰栗。村口處的大柳樹下,老村長和老酒鬼還在無知無覺的下著象棋,仿佛沒有覺察到下雨,再看看兩人的衣服,咦?竟然依舊還是幹的。
“老酒鬼,你又耍賴了,不下了,沒意思。”老村長說著的同時大手一揮,整個棋麵頓時散亂不堪。“嗬嗬,老油條,你就不能要點臉啊,都活了幾輩子的人了,還耍無賴。好了,先不說這了,今年他應該十四歲了吧,也是時候讓他走出這座大山了。”
老村長聽完老酒鬼的話後,拿過老酒鬼的酒壺猛吟了幾口,低頭不語。老酒鬼看到老村長如此也沒急著開口,隻是笑眯眯的看著他。
“嗯,是該讓他出去走走了,沒有經過外麵世界的敲打,難以成大器啊!他在這該學的都學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讓他回他該去的地方了。”老村長給自己了一個貌似很合理的理由後終於說了這些話。
老酒鬼聽他說完後,慢慢的舒了一口長氣,說道:“想當年隻是為了一個承諾才把這小娃娃接了過來,本來還挺嫌棄他的。不過一晃眼十多年過去了,一想想現在要趕他走了還真有點舍不得啊!”
老酒鬼說完拿起酒壺猛的喝了個幹幹淨淨,隻是那雙略微紅潤的眼睛表明此時他的內心是多麼的難以平靜。“好了,好了,又不是以後見不著了,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當年殘暴冷血的你去哪了?”老村長看到老酒鬼如此不由的打趣道。“老油條,你是不是皮又癢癢了,看來我該給你鬆鬆這把老骨頭了。”老酒鬼不懷好意的看了老村長一眼。
傍晚,天空中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於是村子裏的人陸續的走出了家門和鄰居街坊閑聊了起來。村東頭一群半大小子在追逐打鬧著,玩的不亦樂乎。隻是與著場麵不和諧的是,一小男孩坐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看著,還時不時的從嘴裏打出幾個哈欠。“唉,村長不是說等到我十四歲時就可以去外麵了嗎,怎麼現在連個屁都沒放,難道我要在這小山溝裏頤養天年麼?”小男孩看著小夥伴們玩耍時不由的嘀咕道。
“布衣,村長讓你去他那一趟,說有事給你說。”遠處鼻涕娃氣喘籲籲地跑來對小男孩說道,鼻子上還掛著兩行鼻涕在風中搖擺著。小男孩一聽頓時來了神,如被狗攆的兔子般撒開腿就跑向村長的家裏。”
“老頭兒,聽說你找我,說是不是要放我走了,這破山溝我都呆的閑出毛來了。”小男孩在剛跑到村長家門口就向屋裏大喊道。屋裏老村長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走向裏屋拿出了一個包裹隨手一扔,丟給了小男孩,同時不急不緩的開口道:“小畜生,拿著你的包袱趕緊給我滾,裏麵有你父母的地址和你上路的盤纏,記住老頭子我以前和你說過的話,還有不要想外人透漏這裏,知道了嗎?”“知道了,老頭兒。那小爺我這就走了哈,替我向村裏的鄉親們問好,再見了您!”小男孩說完,彎腰撿起了包袱頭也不回的一溜煙向村外跑了出去,看樣子生怕老頭兒反悔了似得。
出了村子,外麵是幾座重疊的高山,加上茂密的叢林構成了村子外一道天然的屏障。在一條林蔭小道上一個小小的身影在飛速疾馳著,仿佛周圍的雜草與亂枝不能給他造成一絲的阻礙。“老頭兒在這弄得陣法真不是蓋的,如果不知道正確方法小爺我差點兒就被繞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