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無傷大雅的謊言罷了。
奚景舟眉峰微斂:“現在?當真不再多留些時辰?說來慚愧,說好要親自謝你,卻忙得連設宴都未來得及。”
設宴?那還得了?她趕場子哪裏來得及出門應酬?
溫蘿連忙善解人意地搖頭:“奚宗主客氣了,日後若有機會,來日方長。”
見她執意如此,奚景舟便也不再多留,徑自偏頭向一旁靜默不語的顧光霽道:“既然如此,光霽,你來送送藺先生。”
溫蘿瞳孔微轉,瞥向身側長身玉立的白衣劍仙。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未嚐不可。
她倒是能順路再多安慰他兩句。
*
天高雲闊,綠意成蔭,清涼的微風在空氣之中無聲地穿行,吹拂得滿樹狹長葉片絮絮顫唞,如水般燦白的日光穿透不規則的縫隙,在地麵上留下一條明亮的剪影。
兩人方才一前一後踏出殿門,溫蘿便感到身前一陣寒意襲來,似有一道看不清的透明結界橫攔於前方,叫她寸步不得上前。
這究竟出自誰的手筆,顯而易見。
顧光霽倒是謹記她先前所言“不欲暴露身份”,故而並未伸手緊扣她腕間,反倒是以劍意靈力無聲無息地凝成一道屏障,阻斷了她離去的路。
溫蘿回身望去,正對上顧光霽負手立於她身後兩步遙遙望過來的雙眸。
這雙眼眸淡漠無瀾,似是蘊著滿目冰川白雪一般的蒼寒。
溫蘿卻似是察覺不到他情緒的驟然下沉,仿若未覺般自然地回眸勾唇一笑,四下環視一圈,見此時並無來往人流,小幅度地衝他眨了眨眼,狡黠靈動在眼尾流連迂回,漾開一片獨屬於少女的嬌憨:“怎麼啦,不想讓我走呀?”
顧光霽緩緩吐出一口氣。
哪怕知道她在騙他,她隻是想要將他安撫得順從她的心意好抽身離去,他卻依舊拿此刻她這般柔和生動的模樣毫無辦法。
似是一瞬間失去了力氣與防禦的武器,隻得眼睜睜望著一顆心躍動著墜入她為他親手編織好的甜蜜的陷阱之中,束手就擒。
“三日後,我去江夏尋你。”
溫蘿喉頭一梗,一時間無語凝噎。
又是三日。
怎麼了,三這個數字是被開了光嗎?為什麼一個二個都如此默契,不約而同地先後與她定下三日的約定?!
再這麼下去,日後再遇上“三”這個數字,她簡直要PTSD。
不過,三天的時間,應當也足夠她與柏己解釋清他心下的狐疑與困惑。若是三日她還達不到這個目的,那麼多半再來三十天,甚至三十年,她也沒本事打消柏己心下的戒備。
不成功便成仁,三日後的她並非趕不回江夏。
再者說,如今好端端將顧光霽一個人撇下晾在一邊,她總要給他些甜頭,不然幾乎站不穩她這“曾經愛慕他到願意付出生命”的深情人設。
雖說繆馨兒早已死去,可既然她還鮮活地存在於顧光霽心中,那麼她至少也得做好售後工作,不讓繆馨兒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慘遭死後OOC。
思及此,溫蘿彎眸一笑,似是十分驚喜的模樣,眼角眉梢盡是流淌的雀躍之色:“好啊,我等你。”
陽光熱烈,清風微徐,麵前姿容殊麗的女子逆著日光,身後隨風飛揚的發絲在日光沐浴之下,仿佛一根根金色的絲線一般耀目,曼妙的身體被恰到好處地鍍上一層絢爛的金邊。
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