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得太快,此刻已來不及過多思考,溫蘿一劍斬落攻到麵前的魔獸頭顱,趕忙分出心神向柏己的方向看去。`思`兔`在`線`閱`讀`
隻見南門星正遙遙自他不遠處拔空而起,化作一道淡黃色的流光,黑霧裹挾著濃濃殺意破空自他指尖而出,在虛空之中仿佛凝成一道尖鋒利刃,朝著柏己後心席卷而去。
溫蘿遲疑了一瞬。事實上,雖說如今情勢看似危急,可以柏己的實力,即使失去了一片護心麟,應當也並不會當真染上殺身之禍。
可若是她就這樣貿然殺出,旁觀的眾仙門修士又不是傻子,此舉無異與將她私通魔君背叛青玄宗昭告天下。然而,站在另一個角度來看,距離柏己被八宮封印陣永世封印於蒼冥深淵應當不剩多少時間,她與柏己最後的2%女主值此刻不刷,多半她也等不到更合適的機會。
也罷,劇情值和女主值畢竟是她穿越至這個時間節點最初的目的。
驀地,一朵劍花淩空綻放。
青玄宗向來以劍法著稱,同為大乘期修士,溫蘿的劍意自然並非先前那兩名散修可以比擬。
長恨在腕間自如流動,劍氣如銀,光寒九天,裹挾著貫穿一切的氣勢,朝著南門星凜然斬去。雪亮如匹練般的劍光霎時將濃稠黑霧當空斬斷,墨色在一片光華之中無處遁形,狼狽逃竄間無處可躲地在空氣之中逸散。
南門星隻覺得右臂被那道劍氣震得發麻,登時向後倒退了兩步,在原地眸光沉沉地朝著溫蘿望過來。望見那張見而不能忘的清冷出塵容顏,他麵色一變,狹長的眸微眯,顯然認出了溫蘿的身份。
隔著人海獸潮,溫蘿遠遠地打量他。比起十年前的狼狽,如今的南門星日子過得顯然不錯,一身綾羅錦衣不輸日後坐擁封王台的陣勢。
與此同時,南門星意味不明的視線卻也落在她身上。思緒似是一根綿針般穿引著回憶,二十年前白衣少女逆光禦劍當空而立,流雲般的衣袂翩躚之間,那雙清冷無波的鳳眸猶若九天仙子俯瞰人世的冷漠與悲憫。
“是你?”
那張一如既往昳麗得令人驚豔的臉乍然逸出一絲冷笑。頓了頓,他嗤了下,殷紅如血的唇瓣輕輕張合,語氣難掩譏誚:“不是自詡名門正派麼?怎麼你此刻竟然會反過來護著這天下皆知的邪魔?”
隨著他擲地有聲的言語,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仿佛冰塊投入沸水之中,瞬間便止住了在場其餘背景板的動作。望著一正一邪兩方陣營之中,幾乎同時冒出來的“叛徒”,眾人紛紛下意識停下來手中的動作,不約而同地抬眸望向半空之中的身影。
這一刻,雷風神吟終於降下。
轟鳴的雷鳴聲響徹天際。在這近乎開天辟地一般瑰麗壯觀的奇景之下,無數人不自覺抬頭,望向這渲染著殘酷卻靡豔美感的天幕。
隻見漫天銀白色雷霞之間,正中卻蘊著一抹赤紅色的火焰,任由那抹電光閃躍的雷霞如何衝撞,始終在原地紋絲不動,堅定地捍衛著其中的身影。在旁人看來凶殘可怖的火浪,這一刻卻仿佛換了個模樣,如此忠誠堅貞地守護著主人。
南門星早已在雷風神吟降下那一刻撕裂空間向更遠處撤了數丈,銘淵見一擊不中,麵上卻並未顯出不虞之色,反倒抬手一揮法杖,將劈啪作響的雷鳴盡數隱去。
下一瞬,那抹赤紅便微微一顫,化作潮水一般緩緩褪去,顯出其中一黑一白兩道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