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儀?溫蘿眼神微動,恐怕就是今天一直跟在她身邊陪著她為非作歹的那個少女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再往下翻幾乎都是殷和玉記下的當日所思,所學,所感,溫蘿剛有些食之無味地想要放下,卻敏銳地捕捉到接下來幾行中一個十分熟悉親切的名字。
【沒想到試劍堂外門弟子中還有一個叫墨修然的,他好奇怪,明明靈根那麼差,還喜歡偷偷跑到演武場偷看我們內門弟子修煉。難道他以為,就憑他的資質,僅僅靠這樣偷學就可以像我一樣了嗎?】
溫蘿仔細看下去,隻見從這一天的內容開始,幾乎每一天的日記都從感悟變成了對墨修然的各種吐槽。
起初,似乎殷和玉並無惡意,可慢慢地,隨著兩人之間互動的加深,她日記中對墨修然的惡意逐漸變得真實了不少。
再往下翻卻又別有洞天。隨著墨修然實力飛漲,劇情的作用逐漸在日記之中體現出來。
——自從一篇念叨“墨修然真是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背後,甩也甩不掉”的日記之後,她文風突變,話鋒一轉,突然開始訴說起女兒心事。
【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今日在試劍堂與他擦肩而過,我聞到一陣好聞的沉香。感覺幾日不見,他似乎變得順眼了不少。】
【最近他身邊總是圍著許多人,師弟也就罷了……竟然還有些師妹整天繞著他轉!難道她們也發現他其實沒有那麼討厭了?不行,無論是欺負他還是喜歡他,他都隻能是我一個人的,我一定要想辦法嚇跑她們。】
【為什麼他看我的眼神總是那麼冷淡,我總是忍不住生氣想要遷怒於他……幼儀隻以為我依舊看不慣他,經常帶人替我出頭。我應該怎麼辦?我不好意思向幼儀講述我真實的想法,但又不忍心看他被那樣對待。】
溫蘿一頓,又向後粗略地翻了翻,剩下幾乎有半個手劄厚度的內容統統都寫著雷同的暗戀心事。她思忖片刻,幹脆捏起之前寫滿怨念不滿的紙張,比著手劄的邊緣緩緩撕了下來。
還好手劄的封麵是柔軟的皮質,即使被撕下了一小半,它依舊十分貼合地覆在剩下的紙張上,即使仔細比對也發現不了什麼端倪。
溫蘿垂眸盯著手上剩下一半滿滿蠅頭小楷的紙張,心知它們留在世上對她來說便是十足的隱患。
一手碰到腰間的儲物袋,她靈機一動,趁著四下無人飛速溜到屋後無人的角落,找了個幹燥的草堆將撕下的日記一股腦扔了進去。
她手腕一轉,又從儲物袋中摸出兩塊硫磺和火石,直到眼中盯著的那一片幹草碎紙隻剩下一地灰燼,她才兩腳踩滅了火焰。
心下對殷和玉本尊暗道一聲:對不住了。
迅速閃回房中,溫蘿四下打量了一圈,將剩下的手劄塞在床上層層疊疊的被褥下——
如此露骨的心事,她自然不能“隨意”讓別人發現才夠真實。
做完這一切,她才徐徐呼舒出一口氣。
雖然並不是必要的動作,但或許這本手劄可以在關鍵時刻幫她很大的一個忙。
還沒等她休息多久,緊閉的房門便被人輕輕敲了兩聲。
多半是先前通傳撲了個空的弟子。
溫蘿連忙假裝剛回房般茫然道:“誰?”
門外人並沒有推門進來,隻是在門外恭敬道:“師姐,掌門有請。”
溫蘿應了一聲,門外那人似乎僅僅是為了傳話,得到她的回話之後便並未停留,腳步聲漸遠。
板凳還沒焐熱就又要出門,溫蘿歎了口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