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周臣什麼關係。”對麵說,“我們查他通話記錄,發現他經常和你打電話,你是他家人嗎?”
林殊錦冷漠道:“有什麼事嗎?”
“他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知道嗎?”
林殊錦:“什麼?”
林殊錦知道了,周臣根本不是什麼投資失敗欠款,他就是去賭博了,去了還不止一次,之前問他第二次要錢也不是平賬,單純隻是拿錢去賭而已,當然後麵那些錢也已經被他輸光,估計過兩天,周臣還會找他變著法子來要錢。
林殊錦氣個半死,當晚就想好了要和他分手。
把他當ATM就算了,他認了,賭博這種觸碰道德底線的事情他絕對不會放任。
正想著,周臣卻來了個電話,語氣裏都浸潤著悲傷:“寶寶,我媽去世了,我好難過。”
林殊錦聽見他這句話瞬間就心軟了,到嘴邊的話轉了個彎:“……你別難過。”
“我好難過,嗚嗚。”
周臣在電話那頭就開始哭了起來:“我媽得病的時候我忙,老不去看她……”
“現在我連我媽喪葬費都出不起。”周臣邊哭邊說,“我真的不孝……她得病沒讓她住最好的病房……現在她去世了,我還想讓他來世有個好家,本來想給她在鬆園買墓地,定金都付了……”
林殊錦:“……”
周臣:“嗚嗚。”
林殊錦給他母親辦了風風光光後事,付了鬆園墓地的尾款,下了葬。
當然了,周臣口頭感謝了一下林殊錦,之後在微博又哭喪了兩天,各種文字雞湯和非主流文字來紀念自己去世的媽媽。這件事對他的影響就到此為止了。
之後,他就開始和林殊錦討論之前說去首爾打交流賽的事情,林殊錦之前去韓國學習正統運營,和幾個LCK的戰隊教練交好,偶爾也會約著一起打交流訓練賽。今年他提出的時候,周臣就說也想帶著火蜂的隊友一起去。
“我看好酒店了。”周臣拿著手機興奮道,“到時候我們脫隊,我們倆一起……上次是我不好,這次不會了。”
“我……下周有事。”林殊錦看著他,眼光黯下來,“可能不能一起去首爾打交流賽了。”
“啊?”周臣馬上有點失望,但很快道,“那我自己去吧,這家酒店可以開單人間吧,寶寶我聽不懂韓文,你幫我訂一下。”
那一瞬間,林殊錦打定主意不想和他有交集了。
他就當這幾個月的真心喂了狗吧,之後好好工作,努力賺錢,還不愁別人往自己身上貼的。
結果就是昨晚的事……
林殊錦有時候想這可能就是對他二十五歲沒談過戀愛的一次重大考驗,讓他體驗愛情美好,又附贈現實殘酷,讓他認清這個世界是真的沒有真愛的。大家不過都是因為利益和欲望湊合著過。
他想,想不到我二十五歲就大徹大悟了,周臣真的不是他一輩子的幸運。
……
下午吃了個午餐,林殊錦晃悠去了訓練基地裏。本來這周要和LCK的戰隊組織打訓練賽外加帶出去團建,但和對方的時間協調不上,加上林殊錦確實也不想和火蜂戰隊的見麵,大家就還在基地裏。
休賽期也不能無所事事,但至少不會有強度那麼高的訓練。
林殊錦大多數時間是坐在觀賽室,看著選手打比賽,比賽時候數據分析師會把大量的數據轉化成他們需要的進行實時分析,他們一隊總共有兩個教練,雖然是選手們的休賽期,但對於他們來說是很好的利用這段時間重新整個戰術打法和發揮選手個人價值的時間。
哦對,還有……和新選手的磨合,和老選手去留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