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做些……
更親密的。
可以擁抱著親吻的關係。
顧曦一下子愣住,隨後氣到狠拍賀成淵後背:“賀成淵你個大混蛋!你個討厭鬼!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他被賀成淵那句不做兄弟的話氣到快要窒息,麵紅耳漲:“賀成淵,你剛才說的是不是認真的啊?我們倆快十年的交情,就因為我問你一句你在笑什麼,你就打算不跟我做兄弟了?”
“我命令你,你快點把剛才說的那句話收回去,聽見沒有!”
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不會有人比他們的關係更好了。
賀成淵怎麼可以這樣說?
顧曦委屈地抬手拍打,手掌擊在後背上的時候發出“啪啪”的輕響,將賀成淵眼眸剛剛中融起的旖旎暖意一點點盡數敲碎。
少年垂眸,眼底是慣有的薄戾冰冷,聲線淡然:“豆豆想做兄弟就做兄弟。”
“一輩子的好兄弟。”
顧曦:“……”
話是這樣說,可總覺得語氣聽著有點不對勁。
他皺眉想說什麼,恰好容鈺從旁邊趕過來,額頭帶著汗水:“天,你們剛才走的也太快了,我差點都跟丟了。”
“你們現在停在這是在等我麼?”
見沒人回答,她大大方方地笑道:“謝了,我們走吧,讓你們久等了。”
“哦,噢噢噢噢,”顧曦一臉恍然大悟,偷瞄了一眼賀成淵的後腦勺,唇角露出一抹了然的壞笑。
他就說賀成淵怎麼突然就停下不走,還莫名其妙地笑個不停。
原來是擔心容鈺走得慢跟不上他們,故意跟他扯些話好等著容鈺慢慢走上來。
自認為摸清了自己好朋友的心思,顧曦想開幾句玩笑話,逗弄逗弄他們。
他還記得小時候,賀成淵總是扳著一張冷冷的臉,默默跟在他身後,陪他從山頭跑到山腳,像個甩不掉的尾巴。
因為沒有靈力護體,體魄也不夠強健,汗水會順著賀成淵的臉頰和脖頸落雨似的淌下來,可他還是會很努力地挪動著腿,跟著自己一起在山上到處跑著玩。
不管什麼時候,隻要回眸就能看見彼此。
就好像他們永遠也不會分開一樣。
望著容鈺明豔美麗的側臉和獨屬於少女的青春模樣,顧曦想要調侃的話突然莫名地壓在喉嚨裏說不出口。
賀成淵要和容鈺在一起了麼?
那他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待在一起了?
視線下移,顧曦看到賀成淵已經跟成年人無異的肩膀,正穩穩地托著他,一點都不會搖晃,不像小時候一樣會因為抱不動他而摔倒。
顧曦突然意識到,記憶裏那個每天都跟他待在一起的尾巴,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
要在山路上停下腳步,等待另一個少女了。
那一瞬,從沒產生過的,突如其來的失落感遍布少年人單薄瘦削的胸膛。
空嘮嘮的難受。
因為顧曦罕見的情緒低落,沒興致挑起話頭。
所以三個人順著山路走,一路無話。
走到寺廟門前,才發現這寺廟前竟然還有溪水。
隻可惜寒冬臘月,溪水結冰,景致看起來不夠美麗。
依山傍水,想必若是入了春,此地定會是另一番景致。
“我們直接進去麼?”容鈺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發,開口問道。
想起阿婆說讓他們可以直接進去的話,顧曦點頭應是。
他們一行三人模樣俊秀,走在寺廟裏的時候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很快,後院走出來一個人,迎麵向著他們走來:“三位可是來拜歡喜佛的?”